原来是这样。
几个原本还有些震惊的老头,刹那间明白周海为什么这么冲这么赶了。
原来不是会,而是借用没有搭档来故意夸大自己的话语。
说一句没搭档就不能演,自然而然遮回去。
顿时几个人对周海的印象差到底,说白了,这个年轻人还是油嘴滑舌的类型。
可既然都说出口,赵永世不可能放过,他们都是有搭档的,但因为有的搭档去世了,所以四个人干脆互相搭档着说三段。
要不然之前干嘛要在一起商量段子。
都算是知道段子要怎么演。
“不是没搭档吗?既然如此,你跟我们搭档演一次,这几个段子你挑,你看你哪一个演得好。”
干瘦老头一步不让,脾气又臭又硬。
周海瞧他一眼,可不会和他搭档。
相声三分逗七分捧,有时候捧哏的愣是要噎人的话,可以怎么也不往下走东西,那样逗哏的就得晾台上。
而话语到这里,一直默不作声的孟常声终于说话了,后台聊这么久,愣是没发现马五景的徒弟有种到这样。
“那我来捧吧,依旧说你那一段《卖五器》,那是你给的相声。”
干瘦老头点头,“没问题,我不说这段了,我改到其他地方演出。”
刹那间。
后台四个老头的目光全部看向周海,意思是看他会不会答应,而如果此刻马五景在这,要是见人这么欺负他徒弟,他才不管什么岁数不岁数,别说骂,抄起来茶杯就会往身上扔。
他就是这么脾气躁的人,不会给任何一个人脸色。
所以才有不少同行不喜欢他,架不住能耐高,观众爱,只能尊敬着。
现在周海没了师父,没了依靠,却更加有骨气,环顾四个人,“没问题,我答应,但我不能只说一个相声,开场我还得开,第二个相声就和孟先生在第三场演出吧。”
“嘿,真答应了。”
几个人都以为他不会应,要看他下不来台,这一下可以,纷纷吸一口气开始期待了。
并赶紧让小伙计去改水牌子。
以免他后悔。
水牌子一般放在剧场门口以及舞台的一侧。
而这么一会儿,挤得不行的观众,就瞧见一个小伙计挤着人堆过去改水牌子。
今天只有四个节目。
第一个《贾行家》、第二个《卖挂票》、第三个《卖五器》、第四个《改行》。
剩余的时间就是老先生各自返场,用返场来凑时间。
这会儿不少人便看见第三个节目,变成了周海和孟常声。
临时变人对剧场来说是有点不喜。
但是老先生复出的场子,观众都是捧着来的,不会计较什么。
再说过去见有人录制自己的相声,先生还直接不演或者换段子呢,派头很大,并不在乎这些。
时间不大水牌子改好了。
改好,他们就看周海什么表情,发现不慌也不乱,若无其事换上自己大褂去侧幕准备说自己的单口相声。
看见他过去。
后台的几个老头话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