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老头,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的青云宗。”
小钻云单手抓着半死不活的白发老者大笑道。
“尔等宵小,待得老祖出关,定杀的你们鸡犬不留。”
白发老者喘着粗气,咬牙说道。
“哦?卢定安那老不死的还活着?你这宗门都快没有活人了,还不现身,只怕是当了缩头乌龟了罢,哈哈哈!”
小钻云讥笑更甚,大声说道。
也正是此时,青云宗后山有冲天光柱腾起,一道青年人影闪掠而出,待那人影站定,只见得青云宗内外已是尸横遍野,断臂残肢不计其数。
“啧啧,你这女修如此年轻竟有这等修为,食了你的骨血,我的法力定有精进!”
那白翼蝠妖又盯上了一名绝色女修,舞着尖牙,嘴中更是有着丝丝血迹掺着口水滴落而下,缓步向那女修逼近。
“我纵然自毁已身,也绝不让你这等妖孽随意!”
那女修手持断剑,柳眉倒竖,口中法诀念出,欲要自毁肉身。
“徒孙不必如此。”
女修一滞,娇躯微微颤抖,听得那熟悉的声音,旋即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当望见那一道黑袍身影时,美目已溢满泪水。
“师祖!”
眼前身影并未回头,只淡淡道:“清儿,你且退后调息,接下来便交给师祖罢。”
“你是何人,胆敢阻挠我白翼天蝠用膳?”
那蝠妖看着突然闪掠而出的黑袍男子,也是怒叫出声。
男子并未答话,甚至都未曾瞥过那蝠妖一眼,只抬头望向那黑云之上的大妖小钻云。
“好小子,敢无视本大爷,找…”
还不待那蝠妖说完,只见那黑袍男子轻轻抬手,一拂袖,那蝠妖便是化成了一团黑灰,随风湮灭而去。
旋即那黑袍男子冲天而起,手中印诀变幻,护宗大阵竟是再度恢复,不断的绞杀宗内妖孽,只片刻宗内妖人便是死伤殆尽!
“快看是师祖!我就知道师祖一定会救我们的!”
那些幸存的宗门弟子皆是欢呼出声。
“卢定安,你倒是好手段,杀了我这么多妖子妖孙,你可知与我作对,是何下场?”
卢定安闻言缓缓转身,面如冰霜,愤然说道
“我只知,尔等犯我青云,今日有死无生!”
“好一个有死无生,卢定安,龟缩这几百年你倒是长本事了。”
小钻云怒极反笑道。
“往日我宗门待你也甚是不薄,眼下这般光景就是你的回报?”
卢定安缓下心绪,沉声问道。
“呵呵,我本是妖,妖在你们人族眼中有何信义可言?卢老头,修行千年,你把脑子修坏了吧?”
小钻云奸笑更甚,右手握着那白发老者的脖颈,正欲发力捏断咽喉结果其性命,一柄飞剑刹那而过,掀起一阵罡风。
“你做了什么?”
小钻云似是察觉到手腕处失了知觉,如何用力皆是不能捏断那老者咽喉。
“事已至此,你我也无需多言,今日你休想死的轻松。”
卢定安话语刚落,只见那小钻云的手掌便是由手腕处断裂开来,旋即卢定安袖袍一挥便是将那白发老者掠了回来。
“老祖,弟子无能,未能护住宗门!还请老祖治罪!”
那白发老者也是老泪纵横,几度哽咽。
“不关你事,此妖非你可敌,只是这宗门内鬼,倒真是出乎意料,待我斩杀此妖,便去那白鸟国算账,血债只能血偿。”
卢定安眼中凶光更甚,言语间杀气凛然。
“你居然敢伤我?卢定安,本王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小钻云见一照面便是吃了一个暗亏,心中甚是恼怒,旋即将那断掌接于手腕处,法力运转,断掌也是再度续接而上。
“给我死!”
“轰隆”
小钻云高举那金刚铁钻头狠狠砸下,一道比之先前更甚的巨大锤影奔着卢定安飞射而去。
“老祖当心,此锤甚是厉害,先前我与众长老以血祭剑却也败于此招。”
在卢定安身旁的白发老者见此情景,赶忙提醒道。
而面对这滔天威势,卢定安却视若无睹,指尖轻点,那口飞剑便是暴掠而上,与那遮天锤影迎面相撞。
只一瞬那飞剑便是洞穿锤影直奔小钻云而去。
“这不可能!”
小钻云面露惊恐之色,方才一击,他并未收力,竟然被卢定安如此轻松便是破去。
眼见飞剑欺身而至,小钻云也是反应迅速,手中铁钻头舞出道道残影,竭力抵御那口飞剑。
反观卢定安这边倒是显得悠哉。
“合山,你将此丹药服下,回宗内调息吧,此战你受伤不轻。”
卢定安说道。
“是,老祖!”
李合山看着老祖那寒如冰霜的面色也是不敢多言,当即飞下云头,直奔宗门而去。
宗内幸存弟子望见李合山回来,皆是略有喜色。
“宗主,您回来了。”
一年纪较长的弟子恭声道。
李合山摆了摆手,也未多言,在院中盘腿而坐,调息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