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李贤玉疑惑道,同时心里也犯嘀咕,范阳是个地名,就在北京附近,但是让范阳这个词汇出名的却是唐朝时期的安史之乱,安禄山和史思明就正是在范阳骑兵造反的。
“范阳那边儿是安将军的地盘,那边儿番将多,胡人也多,我看你这装扮也不像是那边儿的胡人啊,你是从哪里来的?”牛二郎依旧一脸天真无邪的问着李贤玉,似乎势必要将李贤玉的底细问出来一样。
“安将军,范阳的番将多”李贤玉又多获得了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如果不是周边没有摄像头和这里真真切切的感受,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在某个巨大的整蛊节目里。但是这里的感受太过于真切,根据牛二郎透露出来的信息,他确信自己现在应该就在唐朝,就是安史之乱前期。
“今年是什么年份?”李贤玉没有接牛二郎的话茬,反问道,他现在确切的想得知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应该就是天宝年间。
“今年是天宝十二年”牛二郎依旧乐乐呵呵的没心没肺的样子“贤玉兄这是从哪里来的,怎的连年号也不知。”
又来,李贤玉此时已经被搞得倍感疲惫,无论自己有意或者无意去忽略掉这个问题,这个牛二郎依旧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自己从哪里来的,自己是从一千多年后来的说出来你也不信啊,究竟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李贤玉的大脑中在疯狂的头脑风暴。
“哎”李贤玉叹了口气,只见牛二郎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贤玉,一副终于等到一出好戏的状态。
“我非胡人,我是正经的汉人,只不过西晋乱世时祖上为了活命乘船出海,在东边的一片大陆上生活了几百年,本想着去年带着族人回来,怎知刚上岸就被劫,幸亏藏了些干粮才苟活至今,昨夜里实在是饥寒交迫......幸得恩公相救,要不然我这条命就丢在了那寒夜里”李贤玉一边说,一边假装悲愤的模样,眼睛里还挤出来两滴泪花,对于牛二郎的打破砂锅问到底,李贤玉不得已使用了自己胡扯的技能,在他的脑海中权衡利弊之后,这是最佳的回答,先表明身份,自己和这里的人是同一个阵营的,拉近关系,其次描述自己的身世,描述的悲惨一些,自己胡编乱造必然会有一些纰漏,通过对自己悲惨身世的描述,让对方同情自己,忘记寻找自己言语之中的漏洞。
“哎”牛二郎似乎被触动了,也开始叹气“早些年光景好的时候,哪里又有那么多匪徒,这些年不知怎的,不是洪涝就是旱灾,去年常山那边还闹起了蝗灾,那些匪徒原本也都是良善人家,灾害闹得家中没了吃食只好卖地换粮食,地没了,没了生计便只能落草为寇了。”
土地兼并是每一朝都会经历的问题,地主阶层终将都会有意或者无意的完成土地兼并的每一环,这些问题在封建王朝的时候,似乎就是无解的问题,唯一可以解决的办法就是拉大内需,扩大就业,但是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封建王朝,似乎就是他们的宿命,也是一道无解的难题,天下太平,人口增加,灾害,土地兼并,天下大乱,这似乎就是一个魔咒套在了每一个封建王朝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