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抬头看着汉森的脸庞,脸颊上有些羞意闪过,连忙又回到了她职业的微笑:“下午好,汉森先生,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
右手撑着前台,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翡翠般的双眼,惹得身后的刺客嘟囔了一句:烧包!看着前台女孩躲闪的眼神:“不知道有没有一位先生在这里寄托了一个箱子,是给我的。”
经过汉森的提醒,前台女孩才想起来一个小时前的确有位先生在这里寄托了一个银色的箱子,是给汉森的,前台女孩去提的时候还有些重。“是的,稍等。”女孩连忙转身从身后的寄托行李的架子上找到银色的箱子。费力的将它提到前台的桌子上:“就是这个,汉森先生。”
汉森右手提起箱子,右手臂上的肌肉一闪而过,差点晃花了女孩的双眼:“非常感谢,美丽的小姐,你真是个美丽而又勤劳的女孩。”
女孩彻底低下了自己的头颅:“谢谢您的夸奖,汉森先生,那个...”手忙脚乱的从桌子下找到一张便签纸,将自己的电话写在了上面。“这是我的电话,您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汉森拿起便签纸在鼻子上闻了一下,一种不浓,却异常顽强的薰衣草味道。正想在逗逗这个特别容易害羞的小女孩,后脑勺却狠狠挨了一下,“走吧,亲爱的烧包先生,我们没有时间让你在这里调情了哦。”
翻了个白眼,再给前台女孩飞了个自认为帅气的媚眼,惹得身后的刺客一阵干呕,眼镜蛇捂着嘴一直在笑。三人回到房间,检查过箱子里面的钱,汉森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房间的纯白沙发上,点燃一支烟,轻轻的吐出一个个的烟圈,最近他的烟瘾有上涨的趋势,从以前一天不抽烟都没事,到现在只要一有空就想点一支。
刺客走到汉森的旁边,极尽优雅与魅惑的款款落坐在汉森的腰侧:“亲爱的汉森先生,在这样美丽的风景之中,您就不想赞美我一下吗?”
汉森懒洋洋的瞥了一眼刺客:“别了,我怕你把我牙给掰下来。”
“切,你这个不懂得欣赏的蠢猪。”
下午五点,三人还是就穿着这一身准备赴飞蛾的宴。开着一辆租来的轿车,三人很快到达飞蛾预定的一家当地特色餐厅。走进餐厅,纯白色的装饰让整个餐厅亮堂许多,也不知道是文化的影响还是地域的关系,这里的人貌似很喜欢白色。飞蛾还是那副样子,穿着一身的西服,也不知道在这么毒辣的太阳下这家伙为什么还穿着一身的西服。
汉森懒得去纠结别人的衣品,带着刺客和眼镜蛇两人坐到飞蛾的对面,眼镜蛇把手上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下面。汉森双眼落在这个当初由老爹介绍来的情报贩子,一时想起了当时的老爹,短短一年的时间不到,老爹就已经不在了。
坐在椅子上,汉森靠着后背,慢慢等待着飞蛾品尝着手中的红酒,微凸的嘴唇时不时传来酒液在口腔里呼噜的声音。等到他咽下嘴里的液体,抬眼看着汉森:“那个老混蛋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他死了!”
飞蛾手中晃动着的高脚杯停顿,两秒不到的时间,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什么时候?”
“快半年了。”
“谁干的?”
“都已经成了死尸的人干的。”
听到这里,飞蛾再次拿起酒杯,轻轻的晃动着,里面玫红色的酒液随着飞蛾手上的力道旋转。飞蛾盯着杯中的红酒,仿佛里面有老爹的脸在飘荡:“想不到这个老家伙也走了,时间真是快啊。”
汉森这会儿没心情去听飞蛾在这里伤春悲秋,想要询问自己的情报,可这会儿的飞蛾似乎是掉进了自己的回忆当中:“当年在哥伦比亚,这老家伙救了我第一次,后来,在米国华盛顿特区,这老家伙救了我第二次。就是这两次,让这老家伙每次从我这里拿情报都是最低价,还答应了我反正等他退休之前都会把钱补给我的,TM的,这笔生意做亏了啊。”
想到了老爹时而不靠谱,时而如同父亲般稳重的德行,汉森想要集中精神却发现怎么也做不到,老爹的样子总是在脑海里不停出现。一张小小的餐桌上,四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