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彪以前是个当兵的,现在管着食堂,其实是厂长杨为民派他来盯着食材采购的。
他俩以前打仗的时候就是铁哥们儿,现在杨为民想让食堂的饭菜更丰盛点,就找了李德彪来帮忙。
“李主任,忙着呢?能聊两句不?”何雨柱敲敲门问道。
里面传来李德彪的叹气声:“哎呀,厂长啊,您也知道我,当兵那会儿啥都不怕,但现在让我去找猪肉这些副食品,难啊!这四九城里,哪个厂不为这事儿头疼?猪肉跟金子似的,食品站给多少就是多少,多要点都难。”
食品站啊,就是那时候专门管肉的地方,农户家的猪都得卖给它们,价格国家说了算。能在食品站工作,那可是人人羡慕的好差事,因为能经常吃到肉。但农户养猪也不容易啊,粮食都不够人吃的,哪还有多的喂猪呢。
养猪啊,那可是个慢工出细活的活儿,得整整两年时间,才能把猪养得肥嘟嘟的,能宰了吃肉。我说的这事儿,跟以前的老故事意思差不多,就是讲那时候的日子。
那时候,食品站收猪可严格了,少一两都不行。要是猪没养到标准,农户们就得自己掏腰包,去别地儿找猪来凑数,心里那个急啊,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农户们辛辛苦苦,把猪养得跟小山似的,但送猪去食品站的路,那叫一个难走。车少路又烂,很多人只能呼朋唤友,肩并肩,手挽手,走老远的山路,几十里上百里的,就为把猪送到。
到了食品站,第一件事就是给猪称体重。然后还要算“净重”,这得看收购员的心情和眼光,从猪的总重量里去掉它肚子里还没拉出来的食物。这环节挺玄的,跟收购员关系铁的可能能多算点,但大多数人只能自认倒霉了。
交易完,农户们拿着收据和小票,小心翼翼地回村里交差,证明自己没白忙活一场。
那时候,吃肉可是个奢侈事儿,得按计划来。城里人得用肉票,每个月就那么一丁点儿,价格还贵得让人咋舌。农民就更不用说了,除非家里有人病得重,不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肉。
到了年底,如果食品站还有多余的肉卖,那就热闹了。不管天气咋样,大伙儿都得早早去排队,就为了能买上那么一点点肉。那场面,人挤人,人挨人,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年代特有的景象。
何雨柱,大伙儿都叫他傻柱,他看着这些事儿,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刚打完电话,就碰见了李德彪,俩人以前有点不对付。
但这回,傻柱没往心里去,他掏出个苹果递给李德彪,笑着说:“李主任,吃个苹果解解渴吧。”
就这么一递一笑,俩人多年的疙瘩好像也淡了不少。
何雨柱的话说得跟春天微风似的,让李德彪手里正啃的苹果都显得没味儿了。
他眼睛一眯,心里头警觉起来:“何雨柱,你这是唱的哪门子戏?想用个苹果就让我忘了原则?没门儿!”
何雨柱一看,笑了,那笑容挺温暖的:“李主任,您别多心。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说声对不起。以前啊,我错怪您了,觉得您管三食堂不咋地,还瞎琢磨您这位置怎么来的。现在想想,真是我眼光短浅,没看出您这当过兵的领导多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