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潘托斯亲王面无表情地看着议事厅内各个总督们的争吵,在场的人员都是潘托斯最有势力的权贵们,他们的名下有着无数地产、庄园和工坊。而今天这些总督们则在为了一个议题而争得面红耳赤,那就是如何应对铁王座的行动。
在几年前,成百上千的冒险者从狭海对岸的维斯特洛前往了潘托斯北方的安达斯。他们赶走了当地的总督,占领了那里的城堡和村落,然后向坦格利安的铁王座宣誓效忠。
原本这些不法之徒还只是在安达斯的北部胡作非为,那地方并不属于潘托斯传统势力范围。当地的总督一方面和潘托斯保持着名义上的从属关系,另一边又在和布拉佛斯眉来眼去藕断丝连,意图借此来维系他们实际的独立地位。
潘托斯之所以对那些总督两面派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是抱着将那一片区域当作和布拉佛斯的缓冲区的想法。
故此,当那些总督被夺走城堡和领地,被迫跑到潘托斯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潘托斯的诸多权贵都只感觉幸灾乐祸。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当那些不法之徒将安达斯北部的土地瓜分地一干二净后。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居然没有感恩戴德地满足,而是恬不知耻地朝着安达斯的南部开始扩张。
那里的情况就有些不一样了,与安达斯北部的桀骜不驯不同,南部的总督大多都对潘托斯马首是瞻。潘托斯的权贵们基本在那里有着价值不菲的地产和庄园,并且和当地的总督多少沾亲带故。
所以当铁王座开始把手伸向安达斯南部的时候,潘托斯便开始坐不住了。
亲王默不作声地看着台下的权贵们唇枪舌战,都是嘴上大义凛然,但心里全是生意计较。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亲王自怨自艾地苦笑着,反正自己只是一头替罪的羔羊。
根据潘托斯的传统,这里的亲王会从四十个血统高贵的家族的成年男子中选出一位来担任。但亲王并不享有政治权利,只是重要会议和节日庆典上的贵重吉祥物。
而更可怕的是,一旦潘托斯面临困难,比如输掉战争或者庄稼歉收。亲王就会被处死献祭给神明以平息厄运,之后再从四十个家族里选出一位新亲王。
“布拉佛斯和诺佛斯有什么回应吗?安达斯可也和它们接壤,为什么我们非要独自面对铁王座?”一位年轻气盛的权贵高声发问道。
“外交使者早先就派过去了,诺佛斯根本没有任何回复,就像是一群装死的负鼠。但布拉佛斯的海王倒是接见了使者,说愿意给我们力所能及的帮助。”另一位有些秃顶的中年权贵说道。
“什么叫力所能及的帮助?不会是除了实际帮助以外的一切帮助吧?”一个听起来十分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那是一个已经两鬓斑白的鹰钩鼻老人。
“海王说如果潘托斯真能勇敢地站出来反对铁王座,布拉佛斯愿意取缔过去条约中关于限制潘托斯军事力量的条款。”中年权贵回答道。
在场的众人听到中年权贵的话语顿时哗然一片,因为这个条件是他们都始料未及的。
过去潘托斯和布拉佛斯曾爆发过数次战争,在战况最惨烈的时候潘托斯甚至一年之内献祭了四位亲王。
最后潘托斯不得不向布拉佛斯求和,根据和平协议,潘托斯人不得拥有超过20艘战舰、不得与佣兵团订立合同、或保有任何超出城市卫队的军队。
这份丧权辱国的条约让潘托斯几乎成为了自由贸易城邦中最弱小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