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学心理系学生,年龄二十岁,自称今天下午刚好看见凶杀案件发生的一幕。
目暮警官眼前一亮,紧忙握住世良明川的右手:
“这么说你知道是谁杀害的岸田先生?”
一瞬间。
唰的一下,凶案现场的目光全部看向这边。
这目光当中,不仅有围观路人的惊叹,不仅几名案件当事人的希翼与求救,还有黑衣长发男子的轻蔑不屑,以及高中生工藤的困惑不解。
世良明川正要开口。
“目暮警官,这位女士的皮包里面有杀人的凶器!”
一名警员突然惊呼,从受害人女朋友皮包里掏出了一把刀刃犹在滴血的水果刀。
凶案现场先是死寂成片,随后接连响起数声喧哗争吵。
“不是的,我根本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啊,不是我……”受害者女朋友爱子小姐颤声辩解,可却被一位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子打断:
“爱子,我还以为你和岸田先生的感情很好呢,为什么你要亲手杀死他?真没想到,竟然会是你亲手杀了岸田先生。”
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子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失望。
“不是,我没有杀……”名为爱子的年轻女郎急得眼泪直流,却又被黑衣长发男人打断辩解话语:
“好了,犯人就是这个女人,你们警方赶快逮捕她,侦探游戏到此结束了。”
黑衣长发男人按了按礼帽,就要转身离开。
真凶浮出水面,围观路人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警视厅的人竟然能找到凶手。”
“女人真是可怕啊,仅仅因为情侣之间吵了一架就用刀子杀害男朋友……”
“是啊,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目暮警官迟疑了几秒钟,听见围观路人们已经给出了凶手的作案动机与作案手法,又没等到工藤同学的反驳推理,于是大手一挥:
“呦西,把这名女嫌犯带走。
“结案!下——”
“等等警官。”世良明川余光瞥见黑衣长发男人将手搭在警戒线上,这才开口道:
“凶手不是爱子小姐。”
不是她?目暮警官愣了一下,连忙喊停几名押走女嫌犯的警员,心里偷偷松了口气,终于走上正常的办案流程:
“世良先生,所以凶手是……”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世良明川身后,高中生工藤新一双手插兜,嘴角噙笑,缓缓站直身体,抢过话头道:
“在云霄飞车上杀害岸田先生的凶手,就是你!”
工藤新一伸出手指,指向了凶案当事人小瞳小姐。
凶案现场,听取哗然一片。
目暮警官忍不住了,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工藤同学,证据,我们警方办案要讲证据的。”
工藤新一点点头,神情自信:
“小瞳小姐,是你将罪行嫁祸给爱子小姐的吧?”
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子小瞳当即颤声反驳:
“你胡说什么啊!警察是从爱子包里搜出的刀子,你们都是亲眼看见的!”
工藤新一嘴角上翘,直视年轻女子:
“我亲爱的小姐啊,你要知道水果刀是没有办法切断人头的,以一个女人的力气就更不可能了,而且如果她是真凶,在警察赶到之前完全有充足的时间丢掉凶器,根本没有必要特地藏在包里。”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与岸田隔了一位座位,怎么可能去杀掉他?”年轻女子小瞳委屈得泪花直转:
“再说了,我只是一个女人,哪有力气在过山车上杀死岸田这个男人?”
工藤新一轻声笑道:
“很简单,利用过山车的速度和钓鱼线就能办到,需要我重现案发当时情况吗,这位练过体操运动平衡能力出色的小姐?”
年轻女子突地默然。
一旁案件当事人中,有位带着眼镜的女子将好友小瞳护在身后,瞪着工藤新一:
“喂喂,你别在给我胡说了,证据在……”
“证据?请问小瞳小姐,你在乘坐过山车前那条戴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现在它在哪里呢?”看着愈发沉默的年轻女子,工藤新一笑意张扬,嗓音微沉微重:
“你把珍珠项链的绳子换成了钓鱼线,然后又把作案工具藏在包里,方便的话,请让警方检查一下。
“对了,如果你早早将作案工具丢掉,那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在乘坐过山车的时候流泪呢,是因为知道受害者要被杀死了吗?只有凶手才会知道受害者坐完一趟过山车后死亡吧?”
带着眼镜的女子怒声质问:
“坐过山车流泪怎么了,就不能是因为眼睛被风吹痛了?项链不见又怎么了,就不能是坐过山车觉得胸口闷气丢掉?还有练过体操又能怎样,按照你的说法,你也可以轻易做到在过山车上杀死岸田啊!
“你说的这些都是巧合,哪有真正的证据?指纹、凶器。犯罪动机呢?请你找出小瞳杀害岸田的确凿证据出来,不然就不要在这里玩什么推理游戏。”
案发现场,一时间有些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