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自然明白母亲说的,他也不想这样,穿越后这般累谁又能想的到?
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母亲的话。
高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端了碗银耳粥过来,轻轻吹着,舀了一勺喂给他。
吃了东西,精神头才算好点,想起来一早还要百官大朝,便让母亲走了,眯着眼睛睡了去。
第二日,童贯前来叫醒,吃完早饭,又要穿龙袍让他有些烦躁,这东西真的重,与他以前在博物馆看见的薄如纸片完全不同。
等穿戴完毕,头上又冒着汗珠了,“童贯,你说朕不穿这衣服就穿平日里的去,百官们会不会有意见?”
童贯想了想应道:“陛下,奴才觉着您若是那身打扮,估计那些大臣们得骂奴才。”
赵顼来了兴致:“哦?你说说,怎么会骂你?”
童贯继续答:“陛下您想,平日里您的起居都是由我照看,今日竟连衣服都能弄错一定是奴才妖言蛊惑,您才同意呢。”
赵顼点点头,确实如此,自古以来都没有骂皇帝的,大都是骂奸臣与权宦。
谁会真不爱惜自己的命去冒大不玮骂皇帝呢?
顶多是骂骂昏君罢了。
吃完饭,精神气好了很多,今天就该正面碰碰这些古人了。
紫宸殿内,今日是双号的原因,基本在京师的大大小小文武官员们都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顼坐在龙椅上压力还是有的,毕竟算起来是他第一次面对百官,认识的,不认识的,他可没有君王们把每个名字对照着脸记住的好脑子。
轻咳一声,开门见山“平身,朕昨日接了封札子,说大同府士兵因欠响而造反,且已经攻下将近两座县城。”
此话一出,赵顼见到在后排一点的官员们开始了交头接耳。
赵顼从腰间拿出札子,右手挥动着,“本该五天前到的札子,昨日朕才知晓此事,各位可想知晓是何原因?!”
停顿一下,瞄了一眼下面的文彦博,如犯了错的人那样低头不敢看,调高了声调:“朕万万不料竟是他扣下了这份六百里加急的札子!更想不到他竟敢四天后再报给朕!读给他们听!”
把札子递给童贯,后者便读了,声音尖锐:“熙宁二年,十月初一,通州厢军指挥使张远因数月未领取到薪水造反,以为百姓除害为由杀海门县县令,并接连攻克静海,安东二县,烧杀劫掠,团练使钱大河战死,乡兵死伤过半,情势危矣!望朝廷早发援军!臣通州知府刘正夫深知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待平叛之后,臣自会请罪!”
读完后,大殿内的声音更多了,几乎都在议论。仅有第一排几位没有说话,各自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