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研究了一万年，并没有发现本质的区别。你们有神格，我们有暗计算云。你们有神力，我们有暗能量。你们称之为法则的东西，我们称之为规则，归纳为知识。天使文明发展了一万三千年，我们还不如你们。但我相信，发展十万年，我们一定更加优秀。”

作为一个文明的领导者，凯莎的确需要斗志昂扬和无比的自信。不过在卫尔特听来，她却是有着太多比较的意味。对于前世以礼待人熏陶出来的卫尔特来说，这话好像还暗喻着他这个客人礼数不周。

卫尔特看了一眼雅典娜，无奈的眨了眨眼，然后笑着摆手说道：“不要过分解读。我没有神格，也没有暗计算云什么的。我只有一把子力气，几个神通。我这个神，一部分力量来自科技，一部分来自神秘。我对那一方面都没有歧视。我只是想确定一些东西。”

很显然，除了华人很少有人能明白礼。

凯莎浑然不觉的说道：“你可以继续问啊。”

卫尔特道：“暂时想不到了。如果以前，或许我会让你帮我搞一个基因引擎什么的。但现在，我突然觉得我这样也挺好。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可以去毫不犹豫的追寻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情绪这种东西之所以称之为情绪而非意志之类的，便是因为其不可控的特性。无论多么厉害的人，无论对自身情绪掌控多么完美，总有那么几种情况会突破人们的底线，打破他们的情绪自制力。

卫尔特很少去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此时此刻说话间已经不由自主的带上了自己的情绪。

“卫尔特……”

那种憧憬、回忆，悠远似是触不可及的念想的气息，顿时感染了沦落为凡人的雅典娜。她看着卫尔特，眼角有点湿润。

卫尔特很快注意到了这个意外。他轻轻按住雅典娜的脑袋，温柔的说道：“我的确有点动心了呢，雅典娜。不过，我还是决定，先去试着实现那个梦想。”

说话间，4人已经来到天城大殿门口。

卫尔特突然站定，坚定的说道：“我决定了！我要去追那个梦！我不想这么慢悠悠的走下去了。我想快点去终点看看！”

没人知道这短短的几分钟卫尔特脑海里跳过了多少念头，又做了多少取舍。

但这一刻，卫尔特斩钉截铁的声音透露着决绝般的确定，却被所有人准确的接收到了。

这一刻，卫尔特没有爆发能量，没有散发气势，没有施展神威。但这一刻，仅仅他那钢铁般的意志便一瞬间威凌整个天城。即便神圣凯莎都不由自主的立正站好。

这一刻，天城的天使们昂首挺胸，稳稳的站着。

这一刻，天城的暗通讯里几乎要发疯，各种询问发生了什么。然而，就算他们所谓的主神，神圣凯莎也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难道还能说，她只是有种不由自主的崇敬感，想要给卫尔特敬个礼而已？这么丢面子的事情，私下里跟鹤熙说说也就是了，公共频道可不能说。

卫尔特眨了眨眼，钢铁般的精神意志瞬间收回。

他命令道：“雅典娜，你要怎么做都押后。开始，收缩你们天使文明的所有天使。我要把你们一起，收进我的宇宙。我要快点前进了。所以，所有挡在我路上的我会全都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