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看到李岩都觉得他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偏偏他自己无所察觉。
有人调笑李岩被他听到,他淡淡回应,“郡主只是喜欢听戏罢了。喜欢听戏没什么,但喜欢在背后嚼舌根却有被拔舌的危险。”
自此,流言减少许多。
“我不要脸能比得过你?”姜培风斜眼觑着她,“谢乘云和宋如棠大婚之日,在席间喝多了发疯的是我?太后命你在府中思过三个月,好像还没到时间吧。”
赵珍儿脸色一变,愤然看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定是你在我酒里下了药。”
姜培风噗嗤笑了出来,“别逗了,我可没那个闲功夫。”
赵珍儿当日丑态仍历历在目,只不过因为她是长公主,太后又下了封口令,没人敢公开嘲笑她罢了。但私底下不知笑了她多少回。
韩驸马自觉颜面无光,差点闹到和离的地步。
姜培风靠近她,小声道:“酒量不好就少喝点,不然一会儿发起酒疯来又说是我下的药。”
她冷哼一声,可最终还是把自己的酒杯留在了姜培风席上,仿佛姜培风已经在里面动了手脚,她不敢再喝了。
姜培风翻了个白眼,这赵珍儿,真是不找她的痛快不舒服。
回头对上李岩,他的神色淡淡的。
自打姜培风和白泽传出流言蜚语,他就没来找过她,既没来兴师问罪,也不再向她示好。
姜培风一时不知他有什么打算。
这次太后没有来,皇帝和皇后端坐高台之上,两人时不时相视一笑,看得出来他们的感情又增进不少。
姜培风受伤回京,皇后送来了好多补品药材。烟火瓦舍开张时皇后还特意送来了花篮,她还没有进宫向皇后道谢呢。此时便端了酒杯过去。
皇后酒量很好,但她面前一杯酒都没有,反而摆了好些养生的茶汤。
她用以茶代酒和姜培风同饮,不用多问也能猜到,皇后有喜了。
如果是男孩的话便是嫡长子,如果是女孩,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意义非凡贵不可言。
“恭喜娘娘。”
皇后对她附耳道:“这孩子还没有三个月。”
是了,盛国风俗,怀孕不到三个月被视为孩子还没有坐稳,不宜对外公开。
姜培风问:“那宫里的人都知道吗?”
皇后点了点头,“我也没怀过,不太懂。有一日我去太后宫里请安,略感不适,正好太医在,便为我请了脉,这才发现有喜。只等三月时间一到,皇上就会昭告天下。”
“那娘娘可万万要小心啊。”
皇后微笑道:“放心吧,我每日的吃穿用品都要两位太医过目。语慎也很谨慎,但凡要入口的东西,太医过目后她会先尝一尝。”
没人下毒自然万事大吉,可如果真有人下毒,下的也都是慢性毒,这又哪里是尝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