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回来,我做了一个奇特的梦。
梦里的我似睡非睡,眼睛似乎是睁开的,因为可以像办案一样看见自己房间的一切,包括这时候一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无声无息的朝我走近的黑影。
很奇怪,就算这道黑影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依旧看不清楚他的相貌和脸庞,只有他一动不动的附身看着我,间或间,有几丝毛茸茸的东西垂落在我身边。
……
后面,我的记忆出现了絮乱,水成为了火,火又变化成水……我就这样,突然的听到了自己嘴里发出的尖叫。
惊吓过来后的我,发觉并没有惊动到牧大哥,又有一丝丝的奇怪。但因为梦里的黏稠感,我决意,下床去倒杯水喝。
一只脚滑下地面,我好像踩到了意见衣物,脚底板有明显的衣物质感纹路。我于是顺着脚下看了过去,突然心脏猛的一缩。
一个白衣女子团座在我的床边上,她两眼朝上的盯着我的脸,一头的长发像贞子似的盖在前额前……
周围很黑,她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我只听到一些滋溜的声音从她的方面传来,突然,我的脚踝冰冷的一紧,我被她就拽到了床底下,直拖下去。
同时,我感觉,一些冰冷的东西透过我的手腕缠过来,慢慢的,开始靠近我的脸。
一种微酸令人作呕的味道直冲鼻腔。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突然睁开了。我发觉,我自己仍然还平躺在自己的床上,眼前依旧是一团漆黑,眼睛顺着床沿往下看,也并没有什么蜷缩的身影,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可是回过神的我依稀分明嗅到了刚才我睡梦中感受到的那股味道。
这股味道,在黑夜里莫名的让人熟悉,却也一时让人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四下打量身体的感受,眼角一带间,我忽然看了自己手腕处几道模糊的痕迹。
我扭动了一下手腕,想看个究竟,不料手腕处一阵钻心的疼痛感自心里生出。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韩凌的电话,她温柔的嗓音很轻快:“刘先生,是这样,我们就是想做一个回访,昨天从我们这里回去呢,有没有感到什么过敏或不适的症状?如果有的话,可以来我们这边重新做一个理疗恢复一下,这是我们对于客户最大的忠诚。”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答应了。也许是现在的我,闲的有点无所事事,也许是,昨晚的一切冥冥中提醒着我一定要再去看个究竟。
我重新来到了枫兰国际中心中心这里,当我再度站在玄关墙壁那堵画成白狐的墙壁下面的时候,不太亮的两盏射灯正好斜斜的打杂那幅画上。也给了我毫无防备的一个大大的刺激,那只白狐此刻仿佛要随时从画里轻跳出来,。
我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因为那莫名的压迫感是昨天来的时候不曾有的。
隐隐觉得头顶的那副画突然又生命似的晃了一下,身周空落落的楼道里伴随着响起了一些细碎的声音,我没有来得及缓上一口气,对面的门忽然开了。
我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然后看见光里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吸了一口气,我的表情有点意外:“韩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