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镜中女都能被伊莉莎封印，现在试图找出伊莉莎隐瞒的事情并不明智。

他看了眼身旁的姐姐，注意力回到了仪式上。

……

“感到遗憾吗？不能去参加女王陛下的生辰礼？今天还有对炼金会议各国代表的感谢和送别，明天是裁决官阁下的婚礼，木槿节也真是个好日子！”戴尔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这段时间之后我一定要去俱乐部收个账缓解一下疲劳！只有数钱才能让我精神焕发啊……”

杰拉尔德保持着靠墙闭目的神态，没有理会戴尔的话。

戴尔也习惯了同事这种只听不回答的态度，继续说道：“那个家伙真是太谨慎了，对每个和他有过直接牵扯的人都加上了‘枷锁’，如果要让他们活下来，就什么都说不出来，全都成了一次性的棋子了。”

他们身后的牢房里，阿尔文·比德尔保持着他的沉默。

和特里尔不同，他只有最单纯的沉默，似乎笃定女王不会逼迫他用性命换一个答案。

骑士团这次没有尝试引导他

戴尔看了一眼不肯开口的阿尔文，随口问杰拉尔德道：“需要到时候我请你喝一杯吗？工作告一段落怎么能不放松一下呢？克里特都没有你如此沉浸于工作，女王陛下开的加班工资也不算高啊……”

杰拉尔德看了他一眼，终于回了一句：“你觉得能不干吗？”

“找找借口不也容易吗？”戴尔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和打火机，先给自己点上，叼在了唇边没有吸，又突然递出了另一根，“来一根吗？”

“不用。”杰拉尔德眼睛都没抬一下。

戴尔靠在牢房的铁栏杆上，转头看向牢房内的阿尔文，问道：“你需要吗？”

“如果你是想让我放松警惕方便你套话，还是算了吧！”阿尔文嗤笑了一声，又一次沉默了下来。

戴尔收回手：“不要就算了。现在不是上班时间，随口问你一句而已。你不愿意说话，我们也拿你没办法，毕竟你死了也不合算。”

“……如果他不说，就只能放出去了。”杰拉尔德说道，“一直关着也得不到答案的。”

戴尔没有立刻回答，背对着阿尔文慢慢地抽着烟，空气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关在监牢内的阿尔文脸色则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他很清楚杰拉尔德的话也可能是在勾引他说话套出事情的真相，但如果他真的被放出去，也只会被立刻灭口，眼下横竖都是死路了。

说了立刻死；不说放出去了也是死；事情最后被查出来了他依旧要死。

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不能说出来，只差一点点就能成功了，只要我不说，就能争取更多的时间，也许就能把这个该死的小丫头彻底弄死了！他忍不住抬眼瞪了背靠着牢房的戴尔一眼，心中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戴尔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忍不住无声地笑了：和特里尔不一样，这家伙还真是一条忠心的狗呢！可惜他的忠诚度还没有到用利益都无法撼动的程度。

他没有说出来，想法还在他脑海中盘旋，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成型。

“走吧，我们去休息一下。”他走向牢房外，“给他一点思考的空间和时间，还可以把我要请的那杯酒提前，这忙碌的一个月就要过去了。”

杰拉尔德什么都没说，最后看了眼阿尔文，也一起离开了。

“处理小人也得走法律程序，不能动私刑。”戴尔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又一次向杰拉尔德递出了香烟，“真不来一根？人生没点陋习是很辛苦的。”

“那我也不要这伤身体的陋习。”杰拉尔德瞥了他一眼，还是没接。

他们走到了地面上，戴尔抬手遮了一下有些刺眼的阳光，将吸完的烟头丢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里。

这时，他们听见了教堂八点的钟声。

“生辰礼开始了。”戴尔说道。

艾泽尔王国的女王，二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