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景延自小跟着护院习武,总是听他们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侠肝义胆”这种话,见到程大山这样的老实人被欺负,自然而然的也就出手相助了,几人虽然年龄稍长,却那里是自小跟着护院习武的吕景延的对手,不出几个回合就都被打倒在地,曹德旺虽然跟吕景延过了几招,但最后还是被吕景延摁在了地上,抢回了程大山卖劈柴的钱。所谓是不打不相识,在随后的日子里,吕景延、程大山、曹德旺、狗蛋、栓柱倒成了朋友,在吕景延的约束下,几人倒是再也没干过要保护费的事,反倒是把来尚武坊捣乱的无赖子赶走了几波。
昨天吕景延被父亲拖着让位公公摸骨,所以跑出来时就晚了些,结果就看到几人灰头土脸的坐在茶摊上,喝着闷茶,问过之后才知是跟商业坊的一帮流氓打起来了,对方约好,明天上午南城外淮河边一决胜负,赌注就是尚武坊的保护费,所以今天一早吕景延就过来了。
吕景延帮着程大山紧忙把柴劈好,刚放到一旁,就听到曹德旺的破锣嗓子喊着“婶子,大山回来了吗?”
“德旺啊,大山在院里呢,景延也在。”
“好嘞婶子。”说着话,曹德旺壮硕的身子就出现在了院门口,“走啊,二狗,栓柱都在城门口等着了”
吕景延跟大山收拾利索三人相跟着向南城门走去,身后的程大嫂几次想开口叫住儿子,却都没张开口,且不说儿大不由娘,今天几人过去全是为了乡亲们…
看着渐行渐远的儿子,终是不舍得程大嫂喊道“二狗子,打不过咱就跑,不丢人”
大山的身子顿了顿,还是昂首跟着吕景延一道走了。
三人来到南城门叫上在一旁等着的狗蛋、栓柱,笑闹着向着约定好的江边走去。
南城城楼内,静静站着两个身影。
司寇吕伯远看着不省心的二儿子越走越远,叹了口气,转身跟自己的生死兄弟道“清言,实不相瞒,昨日我请了齐大总管为我这小子摸骨,齐总管说了四字:天人之姿,只是体内有股力量蛰伏竟连他也探查不明,为兄一介书生,武道之法只粗略懂得一二,外家的拳法府内倒有些,可是这内家功法…”
“内家功法,有希望修到成圣境的只有军中,四大族,还有王宫之内也只是修到入微罢了,可军中对于内家功法管理极严,不入伍不得修炼这是铁律,我也违反不得”顾清言摇头无奈道
“贤弟,你误会了,为兄并不是让你教他内家功法,人人都知军中的功法能达圣境,可几千年来,不说圣境,就连入微都屈指可数吧”
“军中之法对身体的要求太过苛刻…那既然不是让我教孩子内家功法,大哥的意思是?”顾清言疑惑道
“为兄是想请你教导下这孩子外功,外功一道,大商谁又能压你一头呢,哈哈哈哈”吕伯远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城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