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匆匆如救火,回去的路上孟山则像放牛一样,领着孟浪缓缓在县城的道路上行走。
爱意随钟起,终止意难平。
在孟父说出那句以后再告诉你的托词之后,孟浪的小手就悄然的脱离了父亲的大手。
孟山眼神如刀般斜了自家儿子一眼,感觉儿子这两天和自己不像以往这么亲了……
虽然如此,路上孟山还是主动给儿子买了好些山里没有的吃食玩具。
孟浪心里表示,糖炮留下,糖纸带走。
行过某一人流稀少的墙角,孟浪还抬腿放水,边抖边说:
“孟浪、到此、一游~”,浑然不顾自家老子迅速变黑的脸庞,在巴掌抽上来之前,抬腿就溜。
孟家六兄弟,老大老二老六在山村发展,而老三老四老五则都在县城。
大兄孟嵘先前离去是将一些县里三兄弟不收购的药草送到常合作的商铺,而后的皮草、腌制野味等则送往自家三兄弟的成衣铺、酒楼、杂货铺。
值得一提的是三兄弟一母同胞,生母为孟占雄二妻,按照出生大小排序,分别是三叔孟鸿,四叔孟宇,五叔孟灿。
孟鸿开酒楼,孟宇开成衣铺、孟灿开杂货铺。
父子二人去的方向就是三叔的酒楼,既能解决晚饭问题,也能解决住宿问题。
六兄弟间虽亲疏有别,但是城里的产业村里的兄弟也各拥有一份子。
三兄弟能文不能武,能在县里立足,也少不了村里自家兄弟、老子武力当靠山。
再说回来,村里对外对内的物资贸易也多是三兄弟承包,内里落的油水也是不少。
孟浪对三位叔叔的印象很是模糊,因为三人一年也回不了村里两次,六兄弟一家老小也只有在年节时分,才能在祖宅一聚。
想到这,孟浪看了看自家老子,还是孟山生的晚占了便宜,毕竟孟鸿三兄弟在县里立足时,孟山还在山里玩泥巴嘞~
当父子二人靠近酒楼时,夜幕已垂。
“看,前面那挂着很多红灯笼的地方就是你三叔的酒楼”
孟浪抬首望去,灯火通明的三层飞檐木楼,在夜色的掩映下很是醒目。
路上行人远远望去,即可看见楼上靠窗的位置人员走动,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随着走近,孟浪看见一块牌匾挂在门头之上,其上书:六福酒楼
而门口也有一副对联很是简单顺口:
上联:酒香不怕巷子深
下联:菜美何愁客不来
横批:宾至如归
门口迎客的小儿看到二人,马上到前迎接。
“六爷,里院请,大爷几人都在内等着你们唻~”
父子跟着小二来到酒楼深处一间不对外开放的房间,推开房门,屋内三五人已是围桌而坐,相谈甚欢。
屋内除了孟嵘三人,剩余两人一是此间主人三叔孟鸿,一是孟鸿之子孟青书。
“三哥”
“六叔”
“三叔好,九哥好”
几人相互问好后,一一落座。
孟浪坐在孟青书身边。
孟青书时年五岁,只比孟浪大月份,家族同辈男儿排行行九,孟浪行十。
其整个人圆乎乎的、白净净的,胖的像个球,平日他本不会陪同父亲宴饮,只是听说十弟也来了,便上赶着黏了上来。
“小十弟,你怎么来了,赤虎有跟来么?”孟庆书兴奋的靠近,一双胖手已是抓住孟浪胳膊。
孟浪嫌弃的掰开小胖子抓住自己的胖手,回话也是问两句答一句。
这小胖子每年过年回张家坳探亲时都馋赤虎的紧,不止一次或利诱、或哄骗想让孟浪将赤虎转送给他。
“没有,不知道那笨狗跑哪去了”
“啊?赤虎不见了么!”
“是啊,跑山里消失了”,孟浪懒得解释灵火犬只是去山里猎食去了,顺口就道。
闻言,小胖子像是自家的宝贝丢了,如丧考妣。
“浪儿,灵火犬没有了么?”却是三叔耳尖,听到二小言语,询问道。
“呃~没有三叔,只是和平时一样去山里寻食,吃饱了就会回来”
“哦~”,孟鸿笑着点点头,看看孟浪又看看自家小子,转头又和几位叔伯聊天。
“小十弟,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