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燕子的女人目光在田勇身上来回打量了几眼,接着凑到大妈身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大妈随即转身走了出来。
“小伙子,没问题了,她们同意了。”
田勇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了过去,拉开围帘,在空着的座位上稳稳坐下。
“几位美女,承让了。我先问一下,咱们这牌局多少封顶呀?是血战到底还是血流成河?还有没有其他特殊规定?”
坐在田勇对家的少妇率先开了口,她身穿一件吊带淡蓝色裙子,长发如瀑布般披肩,轻声说道:“二五八幺六,我们把一筒当作听用,玩的是血战。”
田勇笑着说道:“怎么,美女你是从温江那边过来的吗?”
那吊带裙少妇一愣,凝视着田勇,有些惊讶:“咦?”
田勇解释道:“因为在温江那边,把一筒当听用的玩法比较多,我就随便问问。对了,你们抽不抽烟呀?我打牌的时候习惯抽根烟。”提前把这些情况问清楚,是为了避免一会儿点烟时出现尴尬的局面。
“燕子也抽烟,没事的,帅哥你是几栋的呀?”
“我是二栋的。”田勇边说着边弯腰把自动麻将机打开,其他人也纷纷将麻将推入机麻中间的升降口。
“要不要选位置呀?按照骰子点数来吗?”
“懒得换位置了,就你一个男的,就你来开牌吧。”
被称作燕子的女人穿着一件低胸 T恤,那 T恤紧紧地绷在身上,凸显出她那沉甸甸的胸部,线条优美而诱人,柔声开口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田勇已经离婚的缘故,情场失意牌场得意,今天他的手气格外好。即使不断地放人,还是能频繁自摸,原本的三娘教子牌局结果变成了他一个人赢了其他三个人。
“田哥,你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啊。”
田勇辩解道:“我怎么没留?我大单调的时候都给放你了。”
“呸,你那就是为了自摸加番。”
“就是,你都放燕子了,怎么不放我,是不是看燕子年轻漂亮啊。”
“涵涵啊,我那是对杵,而且下面都已经出了三张了,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啊,大姐,你穿的是高跟鞋啊,能不能别这样踩我的脚啊,我的脚都快被你踩断了。”田勇把脚收回来,揉了揉,对着吊带裙少妇低吼道。
“刚才还一口一个美女,现在就喊我大姐了。”
“这不是尊重你华姐啊,你刚才不也一口一个小弟娃儿地叫我。”
麻将桌上的社交就是如此奇妙,还没打完一场牌,四个人就已经变得熟悉起来了。
“早知道就不让你加入牌局了,真倒霉,打二十元的牌,我都能输一千多。”
“你确实挺倒霉的。”
“倒霉个锤子,都是被你说霉的。”
“这怎么能怪我?我靠,看来这人还真不能太仁慈,经常放你都放错了。”
田勇嘴里叼着烟,顺便递给燕子一根。
“借个火。”
“在牌桌上不能借火。”
“我去,拿来。”
燕子直接伸手从田勇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了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