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幸的是,他的父母在世时,并未将打铁的技艺传授给他。
于是,陈凡只能跟随一位脾气暴躁的半吊子师傅学习打铁。
然而,跟他学了两年,陈凡却始终未能学到什么真本事。他的师傅整日酗酒,喝完酒就呼呼大睡,睡醒后便对他破口大骂。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两年间,尽管他的师傅未能传授给他太多技艺,可陈凡却凭借着自己的不懈努力和偷学,还是掌握了些许打铁的窍门。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世事难料啊!正当陈凡初窥打铁技巧的门径之时,朝廷却犹如晴天霹雳般突然颁布了一道圣旨。
此旨犹如一道无情的枷锁,束缚住了小镇人员的手脚。从今往后,未经通知,任何人都不得私自打造任何武器以及铠甲。
不能打铁,便如同断了陈凡的财路,他那半吊子的师傅对眼前的陈凡愈发看不顺眼,心中的不满更是如洪水般汹涌,将对朝廷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倾泻在了陈凡身上。随后,更是在陈凡年仅 14岁之时,将他无情地赶出了家门。
无奈之下,陈凡只得回到父母曾经居住过的那间破旧不堪的小瓦房。
其实,陈凡的家中早已是一贫如洗,家中仅有的,便是父母生前留下的一张床、一个灶台,以及一些陶罐之类的物件。
年少的陈凡,饿得实在难以忍受,便只能前往邻居的院子里,偷取一些蔬菜来勉强维持生计。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陈凡偷了一个星期之后,他的邻居便察觉到了异常,于是便蹲守在一个角落里,静候陈凡再次前来偷窃。
果不其然,当陈凡再次前来行窃时,被邻居逮了个正着。随后,迎接他的便是一顿惨无人道的毒打,接着便被邻居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像一只可怜的羔羊般被拉出去游街示众。
没过几日,村口处,朝廷又带来了一个看上去极为高大威猛的男子进了村。
众人并未觉得有太多惊讶。毕竟,这已不是朝廷首次带人进来了,他们唯一好奇的是,此次带来的竟然也是一名铁匠。
这名铁匠,姓苏,他踏入小镇后,便如往常一般,朝廷为他安排了一处居所。而后,他向外宣称,要招收十名徒弟。
陈凡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良机,于是赶忙去报名了,然而,不巧的是,就凭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定然是不会被选中的。
好在,他虽未能成为其徒弟,却也谋得了一个打杂的职位。
陈凡就靠着这份打杂的工作,顺利地度过了三年。
“如你所见,我正在这儿享受日光浴呢。”
“倒是你刘喜,你不听杜先生授课,怎的偷偷跑来我这儿了。”
陈凡翻了个身,坐起来看着前方的刘喜问道。
“杜先生的课,枯燥乏味,我实在不想听,所以就跑来寻你了哟。”
“对了,小镇外又来了一群外乡人,你可晓得?”
“我刚从路口跑过来时,瞧见里面有一人长得美若天仙,而且她胸前那对玉兔,好生硕大啊。”
刘喜边说着,边在自己的胸口比划着两个大大的圆圈。
陈凡看着眼前的刘喜,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刘喜的脑袋。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这次偷跑出来,要是被你娘知晓了,还不得把你的腿打断。”
“快回去听杜先生讲课吧。”
刘喜是个犟脾气,他甩开陈凡的手,一下子蹦到了刚才陈凡躺着的巨石上面。
“我才不要呢,那老头的说课简直就是催眠曲,无聊透顶,我要去河里抓鱼,那才叫有趣呢!”
“陈凡,你就带我去河里抓鱼嘛,好不好嘛。”
陈凡犹豫了片刻,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前面的刘喜,毕竟以前他也带过刘喜去河里面抓鱼,可后来被刘喜他娘发现了,他可没少挨骂。
因此,他再也不敢带刘喜去河里面抓鱼了。
刘喜见陈凡面露迟疑之色,犹如一只敏捷的猴子,瞬间从大石头上一跃而下,紧紧抱住陈凡的手,娇嗔地撒起娇来。
“陈凡哥,你就带我去嘛,好不好嘛。”
望着抱着自己手的刘喜,陈凡颇感无奈,但也只好应承下来。
“就这一次啊,上次被你娘逮个正着,我可没少挨骂。”
刘喜一听陈凡答应了自己,高兴得像只欢快的小鸟,瞬间蹦了起来。
“放心,这次绝对不会被我娘发现的。我发现了一个鱼多得像星星一样的地方,而且那里人烟稀少,我们去那里抓鱼,就不会被我娘察觉了。”
“走,我带你去。”
说着,刘喜像一只脱缰的野马,蹦蹦跳跳地朝着山头的另一边飞奔而去。
陈凡看着跑在前面的刘喜,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也迈着步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