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者-评论家框架？”，徐建华看着电脑里的论文草稿，赞叹道：“你这个想法太妙了，两个智能体互相配合着训练，把原本的蒙特卡洛法转换为时间差分，我真的好奇你是怎么想到的。”

“也不全是我凭空想的，其实是参加NIPS会议的时候，有一個叫瑞秋的研究员做了一个生成式对抗网络，给了我灵感。”，江铭谦虚道

“原来是她！”，徐建华道：“是不是她老自称音乐评论家？她其实是日不落帝国那边的信息学研究员，仅仅8年就从初级晋升到了高级研究员，在招你当学生之前我一直相信她是蓝星信息学界当代最有科研潜力的天才。”

“不过后来遇到你以后嘛...”，徐建华直接省略了后面的话，话锋一转：“对了，我不是让你每天给我汇报在会议上学到的研究吗，你一出去就不听我的了是吧？”

“像你说的生成式对抗网络，这么创新的点子，必须要早点和我讲。要知道，在科研界，学生就是导师的眼睛，这样我们才能在卷成麻花的学术界占得先机知不知道？”

“好的老师，我下回一定。”，江铭老实道。

“这回你干了这么轰动的一个工作，甚至论文都把框架写出来了，估计在那边也是忙得没空玩，我就暂且原谅你了。”，徐建华又回归了笑眯眯的表情，接着看论文了。

江铭乖巧地站在一旁，他在飞机上好不容易才把论文的大体框架搭完，只有解释技术的部分是稍微写得详细了一些，一回学校就跑来实验室拿给徐教授看，算作汇报了。

毕竟飞机总共才三个小时，而且起飞和降落时期几乎一个多小时都被空姐强行合上了小桌板，剩下的时间就算把键盘敲到冒烟也写不出来完整的论文。

虽然这次的围棋程序早已在信息学界造成了巨大的轰动，完全符合Nature的录用条件，甚至江铭在路上和钱峰会投下一期的Nature的时候，钱峰打包票说这篇论文绝对会被收录。

但江铭还是希望在论文写作上多花一些时间。

毕竟论文的整体质量是一个科研工作者最重要的口碑之一，他会尽力做到江铭出品，必属精品！

“这篇文章创新点很足，本身就是篇很好的文章。”，徐建华终于合上电脑，夸赞道：“而且，它的意义不止于此。程序能在围棋这项原本是认为不可能战胜人类的任务中轻松取胜，具有很重要的里程碑意义。”

“我相信华国的学术委员会，会因为这个成果而考虑更大力度地发展信息学的，你这是把我们整个信息学的蛋糕都做大了。”

他欣慰地看着江铭：“没想到，你在短短的两个半月时间，就做出了这样震惊世界的成果。下个月的晋升答辩，学校已经特批把你报上去了，记得准备一下。”

“啊，老师这个需要准备什么啊？”，江铭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一下，他可不想做PPT答辩。

徐建华看他如临大敌的表情，不禁笑道：“你还担心什么，初级到中级的研究员晋升答辩是领域内评审的。也就是只会有校内以及校外的信息学教授，不会有其他领域的教授。”

“信息学领域的教授里，谁还会觉得你不能当中级研究员呢？”

“要我说，你就是只做一页PPT，把你写过的论文题目粘上去，台下的教授们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对了，后续当上中级研究员以后，你就能自己申报项目了，有什么想法吗？”，徐建华接着问。

“那个...老师，我其实想做一些跨学科的研究。”，江铭挠了挠头，硬着头皮道。

没想到徐建华的反应却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