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道解释说:“误会了,这是变性丹、龙阳之好丹的解药。”
程行远这才松了一口气,服用解药过后,雌雄难辨的形态烟消云散。
那位冷峻的圣人之下无敌的程行远恢复原貌,不过他听出弦外之音,并无痛不欲生实话丹的解药。
姜有道娓娓道来:“并非我不信任你,而是等事情尘埃落定后,自然会赐予你解药。”
程行远心想,你也太谨慎了!
姜有道倚靠在太师椅上,说道:“说说吧,监天司是何等存在,还有那位宁副都统是何来历,为何只有他知晓此事,为何四位副都统,唯有他拥有查看望炁镜之权。”
程行远踉踉跄跄站起身来,道出监天司的秘辛。
“在整个唐国的官僚机构中,最恐怖的地方,权力最大的地方并非皇宫,而是坐落在上京城东方那一座耸入云天的黑塔之中。”
“而这座阴森的黑塔便是监天司的总部,监天司凌驾于任何机构之上,听命于皇宫内那位雄才伟略的陛下,拥有独立调查权、逮捕权、甚至十年前还拥有审判权。”
姜有道默默聆听,监天司宛若大明的锦衣卫,不过权力远胜锦衣卫,难道龙椅上那位贵不可言的存在不怕监天司谋反吗?
纵观岁月史书,一旦某个机构权力滔天,那便会掀起腥风血雨。
姜有道问:“为何十年前拥有审判权,那如今呢?”
程行远摇摇头,说:“十年前的都统乃是国师,国师是我大唐国这一世最为杰出的人物,可是这等大人物却在十年前与大隋国的第三次决战中陨落。”
“那场大决战陛下御驾亲征,国师率领四位副都统随军出征保护圣上,国师一剑灭杀大隋国三位圣人,只身杀入大隋皇都,可不知出现了何等变故,国师替陛下赴死,从那之后,都统之位空悬十年,也就暂时失去了审判权。”
“原本都统之位,朝中百官举荐国师次子担任,可陛下否了此提议。”
姜有道若有所思,不由问道:“为何?”
程行远继续解释说道:“陛下不愿让国师一族凋零,国师一族乃是六朝元老,有上苍庇佑,每代都有杰出人物出世,或从文,或从武,可结局都不曾善终,尤其是从武几近陨落在开疆拓土的战役上。”
“陛下为此还为国师修建了寺庙,如今监天司矗立着国师的雕像。”
“宁副都统是国师生前的得力干将,故此陛下将部分都统权力恩赐于他,他这才有权查看望炁镜。”
姜有道听得程行远的揭秘,倒也理清楚监天司,如今想要抹除望炁镜关于自己的信息,唯有对宁副都统入手。
“宁副都统修为如何?与你关系如何?他是否有权抹除望炁镜关于我的内容?”
姜有道三问,问出关键所在。
程行远想了想,说:“宁川修为在我之上,应是第六镜大修士,若要完全抹除望炁镜某件事物的内容,仍须成为统领监天司的都统,得到监天司的认可,才有如此权力,而成为都统的唯一之路,得身居副都统,一年之后,由陛下从副都统里选出一人出任都统一职。”
姜有道心中有了盘算,破局之策依旧在宁川身上,作为国师生前的得力干将,且能让龙椅上那位贵不可言的存在恩赐部分都统权力,可见他是有很大概率出任监天司都统一职的。
不过,姜有道倒是生出其他想法,所谓是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如若宁副都统出现意外呢,到了那时自己可就遭罪了。
毕竟与监天司为敌,那便是忤逆大唐,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既如此,那自己是否能进入监天司,去争那统领监天司的都统之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