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郁夺的一只鞋从中间断裂开来,只剩下了鞋跟还穿在脚掌上,鞋尖被恶犬撕掉甩扔在了一旁,似乎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五只脚趾露在外面来回晃动。
郁夺大吃一惊,看着没有鞋尖的半只鞋,简直欲哭无泪,大骂道:“死狗还我鞋来,反应还挺快,都没见它是怎么掉头的,怎就咬到我的鞋了。”
生怕自己受伤,赶紧坐在地上查看,这只地狱恶犬常年吃死肉,啃骨头,满嘴的病毒恶菌,可别给自己感染了,要是真受了伤得了狂犬病可没地方治。
还好只是鞋断成两截并没有受伤,看来这只恶犬还是懂的分寸的,并没有加害我的意思。
“好你个死狗,我跟你势不两立,咱们算是结下了梁子,你等着,有你好瞧。”
郁夺点指无间恶犬,只有不痛不痒的发着狠话,可没有实力与恶犬抗争。
洞窟是清理干净了,只有正中间还有个风邪古坐着的石台发着腥臭的味道,这个石台原本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上面的乌黑色想必是鲜血淋洒上面最后干枯形成的,年代久远,从来没有洗刷过,自然味道刺鼻。
“这个石台上全是鲜血染成,说不定以前就是干屠宰专用的,后来被老妖怪捡了来当宝贝,做个石床,专做吃人的勾当。”郁夺只是心中想,可不敢说出来。
郁夺还从来没仔细看这个石台,只见六颗大钉子嵌入左右两侧,一面三颗,似铜非铜,似铁非铁,都有手臂般粗细,尤其是背后锁住琵琶骨的两根,都有碗口粗细。
琵琶骨乃是一个人脆弱的所在,万般动作都由全身协调而做,琵琶骨被锁住,就是有千钧力也用不出来,可见其仇人是有多么的恨风邪古。
深渊内的枯骨基本都被燃烧殆尽,只有角落里还有石壁下小溪处没有燃尽,尚有火星,青烟屡屡。
原来深渊内是有暗河流过,只不过被枯骨掩盖,看不出来罢了。
“师父,您老人家常年坐在这个血石台上,污秽不堪,弟子于心不忍,特清理一番,还望师父恕罪。”
风邪古并没有说话,按照风邪古的习惯,不说话就意味着默认。
郁夺一遍一遍的冲刷着石台,待四周都冲刷完了,用手捏着风邪古如同破麻袋一般的衣摆,上面血污侵染,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师父,要不我把你的衣衫清洗了吧!只不过你这件年代久远,我怕再给洗零碎了,到时候师父可就……”
话还没说完,就见风邪古转着脑袋盯着郁夺,郁夺吓得一缩脖。
“弟子只不过一句玩笑话,请师尊莫要生气。”郁夺说着一低头行礼,只听‘啪嗒’一声从郁夺怀间掉出来一物,正是山海弑神录黄皮卷。
“是它!山海弑神录!普相的山海弑神录!”
风邪古很是诧异,似乎认识这本羊皮卷,干枯的老脸有一丝波动,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