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米修斯?”江夏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神秘组织有些陌生。
“这是一个极具神秘色彩的组织。它的前身,是由张成文院士领衔的华国神秘学研究院,致力于探索那些超乎常人理解的奇异现象与力量。后来,这个研究院与世界政府创立的HMIS研究中心强强联合,共同孕育了如今的普罗米修斯。其成员更是被赋予了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称号——盗火者。”
“与巴别塔那种与世界政府近乎平起平坐的关系不同,普罗米修斯几乎完全受世界政府管辖。”瞿白适时地站出来打圆场,同时也为江夏科普了这个组织的背景。
经过瞿白的一番解释,江夏这才勉强打消了对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猎人的疑虑。
两人都是异度患者。戴眼镜的男人名叫亚历山大·泽维尔·以马内利·本杰明·克里斯托弗·弗朗西斯,代号“猎人”,拥有纯正的英格兰血统。而那位高冷一些的男人则叫亚里斯托勒奥斯,来自帕特农,代号“细犬”。
“关于你的问题,解释起来恐怕有些费时。正好我要去见几个人,你跟我去一趟就知道了。”江夏这时才发现,瞿白特意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显得格外正式。
“去见你某个年轻时的老相好?”江夏打趣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去见一个大人物。”瞿白无视了他的调侃,继续整理着领口,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这也让江夏对那人身份多了一丝兴趣。
“那我们呢?”施童闻言一愣。
“盗火者会带你和旋久去见克鲁斯地区普罗米修斯的负责人。”瞿白指了指面无表情的细犬,笑道,“听这位细犬说,盗火者似乎有意与我们巴别塔进行一次深度合作。”
“我还是第一次收到普罗米修斯的邀请。”瞿白看起来有些感慨道。
而端坐在沙发上的细犬,自江夏看到他起,就一直板着一张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此时听到瞿白的话,他才缓缓开口:“你们巴别塔的上层特殊情报向来不会向下面的执行专员透露,而我们盗火者则可以弥补你们在这方面的空缺。”
“那就提前祝我们合作顺利了。”施童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笑意。巴别塔上层的提供的关键情报可以说是相当拉胯,如今有人愿意共享情报,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
泰晤河畔,格林尼治花园的大门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庄重。
一位故意装扮得略显成熟的少女,牵着一位男孩的手,缓缓朝花园的大门走来。少女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仿佛此刻的她正扮演着一位年轻的母亲。
“这身衣服会不会太成熟了一点,像个带孩子的老母亲。”温旋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她确实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带着孩子的年轻妈妈。
“我都不介意你当我的妈妈,你怎么还嫌弃上了?”施童难得地毒舌了一回,他调侃道:“从基因学的角度来看,你应该生不出像我这么出色的儿子吧。”
“你就别打趣我了,大龄正太。”温旋久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是她和江夏在飞机上给施童起的趣称。
“话说回来,他为什么要约我们在这里见面呢?难道这位负责人还是个天文学爱好者,特意选了这么个地方?”温旋久好奇地环顾四周。
就在这时,一个打扮得有些邋遢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伸手拦住了两人,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塔罗牌,示意温旋久抽一张。
令施童感到奇怪的是,这个一头黄发、明显不是华人的家伙,竟然能说一口流利的华文。
“等等。”就在温旋久即将伸手摸到塔罗牌的时候,施童突然出声,抓住了她的手臂。
“哦?小朋友,你想先抽一张吗?”神秘男人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看向施童。
然而,此时的施童表情却凝重到了极点。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男人绝对有问题。
突然间,他意识到了一件被忽略的事情——今天是周末,可为什么格林尼治花园除了他们两个,一个人都看不到?想到这里,施童的心不禁沉了下来。
猎人和细犬提供的证据没有问题,如果他们没有撒谎的话,那么普罗米修斯约定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施童彻底放松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对神秘男人说道:“当然,祭司大人。”
“真是无趣。”被一语道破身份的男人撇了撇嘴,收回了塔罗牌。他打了个喷嚏,用袖子擦干鼻涕后继续说道:“不骗你们了,给你们算一卦吧。”
施童和温旋久闻言,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他们还是决定静静地等待这位异度患者的表演。
在与祭司的双瞳对视的一瞬间,施童和温旋久都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被剥去了伪装,赤裸裸地暴露在对方面前。
“施童……有趣……原来如此。”过了好一会儿,祭司才看着施童的脸,露出了一丝讶异的神色。接着,他俯身鞠躬道歉:“巴别塔的二位,请原谅我的无礼。刚刚为了确保对话的安全,我窥视了二位的一部分记忆。”
“你变态啊!”听到这话,温旋久惊呼出声,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祭司信誓旦旦地说道,“不该看的我一点都没看。”
“你的华文说得也太流畅了吧?”施童忍不住吐槽道,“简直就像是在华国生活了很久一样。”
确实如此。”祭司叹了口气,回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当初诺亚之灾爆发的时候,我正在华国旅游。”
“在那段时间里,我交了不少华国的朋友。也是在和他们的交谈中,我机缘巧合地加入了普罗米修斯。”见两人变得有些紧张,祭司哑然失笑。
“如你们所见,虽然我是三级患者,但我的病症实际上并不具备很强的杀伤能力。”祭司解释道。
“借一步说话?”祭司伸手做出邀请的手势,虽然外表看似邋遢,此刻的动作却展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