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林医生这些年一直在研究HMIS？”

江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

“你们巴别塔内部的系统应该查的一清二楚，又何必问我呢。”林青木笑了笑，语气温和。

林青木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开口道：“你出现在我们医院，应该不只是为了做个简单的检查吧？”

林青木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多了一份认真：“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他的直接让江夏有些意外。江夏挑了挑眉头，随即笑道：“没什么事，就是过来检查一下身体。

然而，林青木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低笑道：“你从昨天到医院以后，几乎把整个医院都溜达遍了。”他并没有直接揭穿江夏，只是道：“行吧，既然是机密任务，不便多说也正常。”

在接下来的聊天中，两人又谈论了一些关于克鲁斯的生活琐事。随着话题的深入，这顿饭也逐渐接近了尾声。

“多谢款待，林医生。那我就回医院了。”店门口，江夏挥手与林青木告别。

“不用我送你吗？”林青木指了指车道，“这个点，你可能不一定能打到车。”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关切。

江夏摇了摇头，“不用了。这里离医院也不远，我散散步就到了。”说完，他便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了。然而，在他离开后不久，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屏幕，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江夏，有人在跟踪我！”

是温旋久的短信。

江夏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停住了回医院的脚步，朝着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在夜幕的掩护下，他的步伐逐渐加快，身形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下一刻，他张开双臂，整个人瞬间腾飞在半空中。衣服下他的后背覆盖上了一层坚韧的黑色外皮，剧烈的黑色蒸汽从其背后沿着腿的方向迸发而出，让他如同一只黑色的巨鸟在夜空中翱翔。

这是他的症状之一：形态重塑一阶翼化。

华灯初上，夜幕中的灯光下，江夏的身影轻盈而迅捷地掠过。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古怪的身影在空中飞翔。“现在的翼装飞行都跑到街区里玩了吗？”不少年轻人感到愕然的同时也十分好奇这个穿梭在高楼大厦间的身影。

甚至有人抓拍到了他模糊的动作。“看来明天要上新闻了。”江夏瞥了一眼下方望着自己的人群有些无奈，速度又快了几分。

“该死，会在哪里呢？”江夏心中莫名有些烦躁，这很不对劲，他什么时候会担心一个认识了三天的普通人了？是因为她长得很像林夕的缘故吗？

蒸汽输出的频率再次加大，江夏飞得更高，得以鸟瞰整个尼桑区。幸好他记住了温旋久的气息，才能判断大致的方向。

但他的能力退化太多了，对气息的敏感早就不如当初，只能在这个范围当一个无头苍蝇，到处瞎转。

收起了背后的软皮，江夏一个俯冲落地，给几个在街上闲逛的青年吓得一激灵。

“飞…飞人？！”他们一脸恐慌的喊道。

“像你们打听个人。”江夏无视了他们惊恐又好奇的目光，“见过这个女孩吗？”江夏拿出手机，翻到了温旋久的资料照片。

众人纷纷摇头，见江夏走开后，才松了口气。

一连问了几个人都没有任何消息。江夏虽然有些失望但并没有放弃，继续沿着街道行走寻找线索。

……

“不好意思，小伙子，这个小姑娘我真没见过。”老人带着歉意道。

江夏站在装潢华丽的酒店门前，微微点头致谢，眼神却如寒星般锐利，转身离开。

在走下台阶的瞬间，他身形暴起，如同猎豹捕猎，瞬间出现在街角一个绿发瘦高的男人面前，一把掐住其脖颈，将其狠狠按在墙上，声音冷冽如冰：“跟够了？从六分钟前，你就一直在跟着我吧。”

“谁跟踪你了！你要干什么？给我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夏闻言，表情冷酷，眼神如刻刀，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随即紧抓着男人的头发，将其脸庞狠狠地在墙面上摩擦，直到男人痛得惨叫连连：“我是黑火帮的人！敢这样对我，你死定了！”

江夏停下了动作缓缓的开口：“你认识我在找的这个女孩？我没猜错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目光躲闪，语气强硬：“快给我放手！”

江夏轻笑一声，手指轻轻一掰，清脆的骨折声随之响起。男人左手的食指软软地垂下，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哀嚎出声，“杀人了！”

见周围不断有人看过来，江夏皱了皱眉，一拳将男人打昏，随即他拎着男人向后街无人的地方走去。

至于那些人，要报警就随他们吧，江夏无所谓，反正口供这种事，瞿白会帮他搞定。

迪卡后街，几十年以来，这里一直是尼桑区夜晚最臭名昭著的地方。各种瘾君子层出不穷，当然也不乏混混和真正的黑帮。

江夏提着人就往里面走，如同死神降临，一路横冲直撞，将试图阻挠的混混一一打昏。

“二十年了，这里还这么乱。”江夏一脸嫌弃的跨过地上的呕吐物，将男人丢在地上。

接着俯身朝着男人脸上挥臂一个巴掌。

“啪！”随着清脆的一个耳光，男人悠悠转转的醒了过来，然后便是感觉到了从手指上传来的剧烈的疼痛。

“既然醒了，那我们接着聊？”江夏看了看手机，时间又过了十五分钟，“我这个人不喜欢浪费时间，接下来，我问你答。”

男人死死盯着他不出声，目光满是怨毒。

“这个女孩，你们把她带哪去了？”江夏蹲下身，然后指着手机缓缓开口，笑容和煦。

“…………”

男人瞪着眼睛不说话。江夏笑了笑，接着掰断了他的左手中指。

“我艹你的，你个婊子养的杂碎！”男人再次哀嚎，青筋暴起，抱着手整个人在地上抽动，嘴里各种污言秽语。

“下一个问题，你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吧？带我过去。”面对谩骂，江夏没有生气，笑容依旧灿烂。

“你做你奶奶的梦！”男人朝江夏的脸吐口水，被江夏轻易躲开。

“骨头挺硬啊。”江夏嘴角上扬，伸出手，然后掰断了他的无名指和小拇指。

“你可以不说，没有关系，你身上完好的地方还有很多，我们慢慢玩。”江夏露出个夸张的笑，黑色血丝在脸上慢慢显露。

“你…你是异度患者？”男人忍着剧痛，看着江夏这诡异的样子不由失声。

“果然不是小鱼小虾啊，还知道异度患者明显的症状表现。”江夏感慨。

马蒂亚斯表情复杂，他感觉今天倒霉透了。盯梢这种事，原本不该由他这个四号人物来做的。但由于下午时，他的人手全部派去了“那个地方”。

加上刚喝完酒出来，他便发现有人在打听那个刚到手的“货物”，他才不得以亲自跟踪。不管这个男人是什么目的，先盯紧了再说。

结果这家伙二话不说给他一顿暴打，把自己拖到这鬼地方。更要命的是：这家伙似乎好像还是一个异度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