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房间里,入眼是缟素一片,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孤零零地摆放着,床上躺着一个面庞发白的少年,少年没有动静的胸膛让他看起来情况很不妙。
房间里安静无比,房间外却低语阵阵,像是怕吵到了床上的这位少年,而且还有低声的啜泣声传进来。
房间外,来来往往着许多的仆役丫鬟,不过仆役和丫鬟都神色紧张,交流也是草草几句,像是怕吵醒了屋内的少年。
寻着哭声望去,有一个妙龄少妇坐在椅子上,用手帕捂住了脸颊,姣好的面容却躲着人,哭声就是从她这里断断续续传出的。
“手脚麻利些,虽说平时待尔等略为宽松,但今日放仔细些,不要出了岔子,否则家法无情!”声音来自一个面目坚毅,形貌俊朗的青年,不过此刻却阴沉着一张脸。
“是,族长。”仆役和丫鬟抱拳的抱拳,蹲礼的蹲礼,齐齐小声地回答。
青年抬手唤过来一个仆役,吩咐道:“去看看二长老将黄鼠上师请来了没有。”
“是,族长。”仆役脚步飞快,转眼就消失在院子里。
青年看着仆役离去的方向,良久,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转头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妙龄少妇。
“仙儿,你先冷静冷静,儿子走了,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很难受,但是木已成舟,我也回天乏术,当务之急还是先将飞雪葬入坟冢。”青年宽言道。
“冷静?飞雪被司马家和吴家联手暗害,亲眼见证的人那么多,飞雪如今才十三岁,就要离我这个当娘的而去,你让我怎么冷静?百里玄机,你还是不是老娘当初看中的那个男人?”妙龄少妇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已经泛红,姣好的面容上挂满了泪珠,咬牙切齿地说着。
“额,什么话,飞雪去了我这个当父亲的心里也悲痛的紧,不过如今家大业大的,做事也要三思而行,再也不是当初孑然一身,想去便去,想走便走的时候了。”百里玄机满头黑线。
“这么说你是不是不管儿子了?好!你不管,我邢仙儿这个当娘的管!”邢仙儿说着转身就提起了一把剑,就要御剑而去。
邢仙儿还没来得及动身,身后就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空无一物的左手,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就颓然放弃了,那只手只稍稍用力,邢仙儿就身不由己地跌入了百里玄机坚实的怀抱,那把剑也被随手夺了去。
“傻女子,难道我真的不管咱孩子吗?好了,先安顿好飞雪的后续事宜,咱们再提剑去杀他个天翻地覆。”说着举起手对着邢仙儿光洁的额头弹了一个脑瓜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