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拄着拐杖,微笑着看着瑾儿。
刘安试探性地问道,“姑娘,你觉得怎样,要不,你也认我师傅当义父吧。”
那一刻,我仿佛找到了久违的家的温暖。
我知晓,这不仅是一个称呼的变更,更是命运交织的开始,这个决定意味着我将与刘老和刘安成为真正的亲人。
我终是点了点头,喊道,“义父!”
我微笑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刘老和刘安的笑容,如同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从此,他们便是我的依靠。
我说道,“义父,您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义父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你得好好活着,才能报答我。既然你愿意活下去,那我这就安排刘安去找那位能治好你的大夫。”
我点了点头,情不自禁的湿了眼眶。
我原以为,自己会葬身在华山。
没想到,老天竟然让我活了下来,给了我一线生机。
既然上天对我还有一丝垂帘,让我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我何尝不再试试好好地活下去。
我要珍惜这次机会,重新开始,用行动来回报义父的恩情。
……
铜鞮宫。
丽阳听说义父最近又收养了一位义女,不禁心生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前来一探究竟。
走进书房,只见刘安正专心致志地挥毫泼墨,沉浸在书写的世界中。
她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漫不经心的问刘安,“义父为何又收养了一位义女?”
刘安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回答道:“这是义父的事情,我们不能干涉。”
丽阳心中感到一阵不快。
铜鞮宫本是属于她和刘安的天地,如今义父却突然带入了一个外人,这让她心情很不好。
她不禁怀疑,难道义父想让这个新来的义女分担铜鞮宫的事务吗?
毕竟,刘安向来对宫中的大小事务不闻不问,一直以来都是她掌控着铜鞮宫的一切。
如今义父又收养了一位义女,未来岂不是要与她分享义父的宠爱?
想到这里,她的嫉妒之火愈发炽烈。
丽阳心中暗自盘算着,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这个外人轻易地在铜鞮宫立足。
“那你为何不阻止呢?”她继续追问刘安。
刘安抬起头,微笑着摇了摇头,对她的质问不以为然。
“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丽阳试探着问道。
音落,刘老从门外走进来,笑道,“你们两个,都不小了,刘安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义父这就安排去提亲。”
刘安平静的回答道,“我还没遇到让我心动的女子。”
“男子汉大丈夫,成家立业,确实应该上点心。”刘老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义父。”刘安简洁地回应道。
……
晚餐,
刘老看着一桌子的珍馐美味,忽然想起了瑾儿。
他吩咐管家,给瑾儿送些吃的过去,嘱咐道,“瑾儿那孩子大病初愈,你给她敖的粥要软烂一些,易于消化。”
管家领命后便退了下去。
丽阳忍不住问道:“义父,瑾儿是谁啊?”
刘老缓缓地解释道:“她啊,是个苦命的孩子,从悬崖上坠落,幸好被我救起。”
丽阳听后,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义父,你们才认识几天啊,您对她这么好,难道不怕她是有目的的接近您吗?”
刘老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那丫头诚实着呢,如果她有其他目的,就不会选择跳崖了。”
丽阳看着满桌的饭菜,突然间感到食欲全无。
义父对这个瑾儿的关注度太高了,如果时间一长,她真担心义父会将铜鞮宫的管理权也分给瑾儿一半。
……
饭后,丽阳给义父送茶水。
目光一扫,看见桌上有一封请帖。
“义父,您要出门了吗?”丽阳试探着问道。
“对,信阳侯府新添了男丁,阴侯爷对此次宴请十分看重,据说是朝中官员,无论阶品大小,世家贵族,甚至是寒门弟子,都送了请帖去。此番大司马诸葛墨年也会前去,我在边境的时候,大司马曾救我于危难,有恩于我,此番去信阳侯府贺喜,顺道也去一趟大司马府拜会一下。”义父说道。
“义父,我看,不如我代您前去吧。”丽阳有些跃跃欲试。
“你不是最近忙着编排中秋宫宴的舞蹈吗?这事,还是让刘安去吧,毕竟是男人之间的交情。”
丽阳“嗯”了一声,多少有些不太高兴。
义父没注意到丽阳的表情变化,喝了一口茶说道,“去把刘安叫来,我有话跟他交待。”
“是,义父。”丽阳不情不愿的回道。
她出了书房,去找刘安。
丽阳抱着胳膊站在刘安的门外,说道,“义父找你。”
刘安起身,走到她身边的时候。
丽阳忽然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铜鞮宫里,你最好跟我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刘安表情淡淡的,没有回话。
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脚步说道,“义父要收谁做义女,那是义父的事情。我和你都不是义父亲生的,至于铜鞮宫的差事,义父要给谁,那是他的权利。”
丽阳冷笑一声,嘲讽道,“刘安,你就装吧,从小到大,你最能装清高,我倒要看看,你这副样子能装多久。”
刘安没搭理她,径直朝书房走去。
……
书房里,
刘安敲了敲门,恭敬的立在门口,“义父,您找我?”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瑾儿之前在长安城的医馆做过医工,我们既然要跟大司马合作,向陛下上奏重设西域都护府一事,不如去探望瑾儿的时候,问问她对大司马的看法,毕竟医馆的人都归大司马府管理,她对大司马的评价应该更真实。”
刘安点头,“好的,义父。既然她在医馆做过工,不如让她跟我一起去长安?”
义父担忧的说道,“她身子虚弱,可能受不了长途的劳累。”
刘安说道,“不如,我明日问问她。去长安城虽然远了点,但其实也不会太累。”
义父赞同的说道,“也好,要是她愿意的话,自然是最好的,不过,还是先给她治病要紧。”
……
入夜,
瑾儿站在侯府的院中看月亮,
这里距离长安城三百公里,相隔甚远。
仅仅是过去了半个月,可在长安城发生的那些事,却好似是上辈子。
不是说经历过巨大的创伤,会失忆吗?
可她,好像什么都记得。
她伸手,想去触摸天空的月亮。
正巧,刘安拎着食盒来看她,看见她站在那里失神,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瑾儿姑娘,这是义父让我给你带来的食盒,都是侯府的厨子做的,你看看合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