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张涛,您的无忧宝本期账单尚未还清,请在两天之内还款100000元,否则......”“张涛你好,您的天天借贷本期还款1035.2元尚未还款,请于......”“张涛,你再不还钱我可要爆破你通讯录了。”“涛哥,200块钱你都能欠两年,是不是该还我了。”
“再来一把,这把翻盘我肯定能还得上了,不怕的,天灵蛊肯定还在的,我是天命之人!嘿嘿,嘿嘿嘿。”
“您押注数字39未中......”“本期开奖号码是,28,39,12......”
“小同志,你冷静点,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你先下来,听叔叔的,你先下来。”
呼...呼呼呼...砰!
“昨日,本市发生一起跳楼事件,死者张某因......”
黑暗的房间,手机屏幕的光勉强照亮了房间的一角,手机里的主持人正播报着新闻内容,坐在角落沙发里的男人拿起烟盒摇了两下,空了。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被浓重的烟味和黑暗封印了时间的房间,此刻在这急切的冷风冲击下,开始流动。
“老师,张涛的尸检结果出来了,咳咳,没有,咳咳,没有发现异常,咳咳咳呕。”冷风灌入房间,将房间里的烟味反冲出来,就好像一只被囚禁的野兽看见笼门被打开,急不可耐的跑向外面的世界。开门的年轻女孩被这暴躁的烟风冲咳嗽得直反胃。
“辛苦你了,报告放桌上,下去给我买包烟,要黄鹤楼的”男人手里还拿着烟盒,并没有回头看来人。“老师,别抽了,你的肺和这屋子快差不多了。”女孩有些不耐烦到。男人并没有回应这句抱怨,只是烦躁的挥挥手示意女孩离开。
门重新关上,时间似乎又再次停滞,男人起身拿起报告。这份报告是他找做法医的高中同学求来的,专门做了脑部的检查。从结果来看,死者的头部只有器质性损伤,并没有发现脑部病变的问题。男人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霓虹灯在他的眼睛上反射出诡异的色彩,男人的思绪也随着这些光时明时暗。
从结果来看,天灵蛊对人体几乎不产生任何影响,甚至连尸体里都没有发现任何天灵蛊存在的痕迹。是的,只有人体会这样。天灵蛊蛊虫几乎有十五厘米长,附着在颈椎上,但是无论是实验对象是猫狗,还是牛羊,宿主死亡后都能从尸体上分离出死亡的天灵蛊虫,除了人。
张涛是第一个人体实验对象,或者说实验对象不太准确,客观上是张涛自己“主动”成为天灵宿主的。张涛是个赌狗,三年前被朋友带着参与网络赌博,短短半年时间在各种小贷平台上欠了近八十万,这还只是本金。这些平台本身就九出十三归,有些利滚利滚得过分得,甚至得二十归。
走投无路的张涛闲逛到G大附近,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被什么蛊惑了,觉得大学实验里肯定可以搞出点值钱的东西。
赌狗一旦在某些事情上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就会钻进牛角尖。
于是他潜入了生物医疗系的实验室,打算偷点什么东西卖钱。
理论上来说,他的想法不算错,任何实验室里的成果都是值钱的,但是怎么换成钱不是张涛这种人能做到的。当然,这是理论上的。
生物医疗专业是G大新开的一门专业,系主任是卡罗琳斯卡医学院毕业的陈培风博士。G大位于华夏西南,自古是苗疆之地,一直有苗人养蛊炼蛊的传说。华夏西南本就是群山隔绝之地,少数民族大多生活在大山之中,虽然现在西南大搞基建,让绝大部分与世隔绝之地有了通往外界的路,但是还是有一些少数民族依旧住在深山里。
并不是不想连接这些地方,除了他们自己不太愿意接触外界以外,更多的是根本没人知道这些地方还生活着人。
与外界接触的,被称之为熟苗,这些人绝大部分已经现代化,除了身份证上还写着苗族,守着一些传统以外,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与之相对的,就是保留着完整传统苗族文化的生苗,
生苗的存在是少部分部落会派人外出与人交易一些货物,毕竟群山之地,粮食物资紧缺是常事。
他们不会说汉语,穿着不像这个时代的服饰,随身带着苗刀,眼神充满警惕。
通常生苗用来交易的东西都是他们找到的药材。苗族的药材在西南地区近乎与神药同名,见效快,范围广,而且副作用几乎很小,而且因为如何找到这些药材,辨认这些药材,以及如何炮制成有用的药几乎只有苗族人知道,苗医更成西南地区传说一般的存在。
陈培风幼年时期,母亲因为一次意外骨裂了,而恰好陈培风的爷爷曾经于一位苗族人有恩,这家人是家传的苗医世家,便给了陈培风的父亲一小段接骨藤,让缠在陈母的骨裂的腿上。不到一周,陈母就能下地走路了,一个月后还参加了单位的健美操大赛拿了第一。
而最让陈培风印象深刻的,是高中时期打球给脚扭伤了,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治疗总是收效甚微。陈父又去找这位苗医之后求药。仅仅三天,肿的像萝卜的脚就恢复如初,一周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