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小而圆润,看上去是不过十四岁的姑娘的。
禽兽。
江淮月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她一定要亲自扒了那老鸨的皮。
她抬头望去,视线被面前比人还要高的草药遮挡,看不到老鸨的身影,根据气味寻人,这里的草药味道更是盖住了所有。
现在只有听力能分辨老鸨具体在哪个地方。
江淮月站在原地,屏息以待,耳朵轻动,听着那老鸨的动静。
几乎是瞬间,耳边的动静猛然放大,只见一把大刀正以飞快的速度朝着江淮月砍来,大刀一侧,正是老鸨那张面目狰狞的脸。
“给我去死!”
江淮月以非常快的速度偏了一下身子,大刀距离江淮月只差分毫,将江淮月身侧的草药全部整齐的砍掉一大块。
见没砍到江淮月,他面上怒气更甚。
“你们都给我去死!”
江淮月不知老鸨口中的你们是谁,单单是指他们三人还是另有其人,她也没这个耐心研究。
江淮月直接从空间内掏出自己那一米长的大刀,直接将老鸨的刀给挡了回去。
那力度之大,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不敢置信看着江淮月突然出现在手上的大刀。
明明刚才还没有,江淮月是从哪里拿的?
江淮月看出他的疑惑,贴心解释道:“我其实不是人,我是鬼。”
“我是这春香楼被你罔杀的每一位姑娘的怨气凝结成的厉鬼,现在厉鬼来索命了!”
老鸨看着面前的江淮月,瞬间感觉脚边的骷髅头此刻都在注视着他,似乎随时都要取他的性命,他瞬间感觉脊背发凉,大声喊道:“胡说!”
“这世上哪有什么厉鬼?若是有厉鬼,那杀我全家的富商早该死了,怎么会等到我动手。”
江淮月冷声道,“既然你也是被人迫害,为何还要做这等伤害人的事情?你同杀害你全家的富商有什么区别?”
“那是他们都该死。”
提到了富商,老鸨的精神状态就开始变得不稳定不正常。
“我全家被杀,报官无门,我被人报复阉割,他们冷眼旁观,出言嗤笑,他们难道都不该死吗?”
“你知道那种先前他们视我如粪土,却在吃了我制的药之后不得不向我低头哀求,即便我对他们百般折辱,甚至要他们掏出全部身家他们依旧乐此不疲的爽感吗?”
“这雍州城中的所有人都将我当做神仙一般供着,因为他们离不开我。”
“还有那些个姑娘,多么美好曼妙的身材,我却一辈子都体会不到那种滋味,她们不该死吗?”
江淮月实在是再也听不下去她精神失常一般恶心又变态的话,直接将老鸨手中的刀打掉,将他的两个人胳膊生生掰折,又断了他一条腿。
“啊!”
刚才还大放厥词的老鸨此刻却只能发出无尽的哀嚎。
少了一条腿,他直接因为身子不平衡倒在地上,鲜血瞬间铺满了那绿色的草药上,变得一片血腥。
江淮月一脚踩在那老鸨的身上,眼神如同淬了冰一般阴冷。
“任何原因都不该是你乱杀无辜的理由。”
“你说你全家被富商所害,那你去报仇,将富商一家去全都屠尽也无事,这叫罪有应得,一报还一报。”
“看你千不该万不该在尝过权利的滋味之后利用雍州的无辜百姓,残害那些姑娘。”
“百般侮辱你的绝不是这些姑娘,而你却将全部的怒气撒在了她们身上,就这一件事,将你千刀万剐另外也不足以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