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弯腰将滚落在地上的药丸捡了一粒放在手上，把玩一样的揉捏着，也放在鼻尖闻了闻。

那药香掺杂着让人沉迷的异香进入鼻腔的时候，陆昭瞬间挑了挑眉，将这药丸拿远了。

他面上惊讶，“怪不得说这东西能升仙呢，加了那么让人成瘾和产生幻觉的药，不成仙才怪。”

“怪不得你说飘飘欲仙，这每天用上一粒，你都能和玉皇大帝同起同坐了。”

陆昭说着，便已经走到了那小二的身侧，抬手钳制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巴。

牙齿都被药物腐蚀成黑色，几乎都全部都脱落了。

那嘴里传出来的味道让陆昭嫌恶的扇了扇鼻子，给了小二一巴掌。

“吃这么多，怎么还没成仙？”

江淮月走过来看着小二解释道：“当然是因为他现在吃的是赝品。”

江淮月接过陆昭手中药丸，手指轻轻用力碾碎。

“这和他之前常吃的应该还是有些差距的，少了很多东西，不然照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吃那么烈的药，早死了。”

“就像他说的那样，真正能成仙的药，太贵了，他只能仿制出来一些，卖给那些同样吃不起的人，而他就能拿着这钱再次去买来吃。”

这个药这小二用的时间不短了，并且应该一直都是持续不间断的吃，江淮月才能在他身上闻到与他买的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那味药似乎更烈，成瘾性更强，更加让人戒不掉，欲罢不能。

那小二没想到自己的药没卖出去，做的动机和行为全部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现在掐住自己脖子上的师傅还时刻担心小命不保。

他哭丧着一张脸，不要脸的哀求：“我错了，我不卖了还不行吗？你们就放了我吧。”

“只要你们放了我，怎么着都成，我当牛做马，我把我的钱都给你们。”

江淮月嗤笑一声，“你这走两步都飘的人，我要来做什么？好等到你到时候被药腐蚀到浑身溃烂，恶心我？”

“还有你那仨瓜俩枣的，就别寒蝉我了吧。”

小二都快要哭出来了，“你们要怎么样啊？”

随即反应过来反驳江淮月的话，“这是仙药，你不要乱说。”

声音弱弱的，根本不敢大声。

江淮月扬了扬手，“好啊，饶你不死。”

她随手拿了一旁的绳子递到萧衍的手上，“捆起来，给吃给喝，不给药。”

江淮月说着，便将自己脚边的药狠狠碾碎。

明眼人早就已经看出来这药有问题了，可那小二显然是被荼毒已久，不明白江淮月做这一切的用意。

“不要啊，我可以不吃不喝，不能不给我药，我要吃！”

小二完全没办法接受自己没有药用，瘦弱的身子在柱子上不停的蛄蛹着，“我要药！”

渐渐地，声音小了，意识也涣散，只不过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我要药。”

江淮月凑近他，低声道：“好啊，我去亲自给你买，你告诉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