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说说!”
周围的人看染尘子在那背着手走来走去,但是就是不出声,一副卖关子卖到底的样子,都纷纷出声催促。
“别急嘛,你看你们,这就是没有耐心,连这么一会都等不下去!”
染尘子看着众人都有点不耐烦了,才开始认真的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我们隔壁的莫雨涧,就是那个比较强大但是一直隐世,人数也比较少的宗门,最近打算归顺我们昆仑山了,不过我们山主说了,他们之前没有下属的宗门,人数也少,驻地资源也单一,但是实力还可以,不如不算成附属宗门,直接让他们化整为零当成内门弟子进我们宗门就行了,其中莫雨涧原来的宗主之类的高层就可以直接进来当长老什么的了。”
说到这,染尘子面色一转,声音也小了不少,扫视了周围一圈以后,才继续说了下去,“小道消息啊,莫雨涧的宗主莫渊,还有两个副宗,格格和祁怀渊,都和咱们宗主关系很好,所以据说他们一来,莫渊就可以当副山主呢。”
“以后啊,我们宗里就更热闹了,有莫雨涧的这群人进来,我们竞争压力更大了。”
众人听完之后各怀心思的散了,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意玄也是如此,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平时和染尘相熟的人在那继续和染尘子聊天。
几天之后染尘子的消息得到了证实,洛逢川挑了个时间通知了所有人去开大会,先是客套了一番,然后就是介绍了莫雨涧即将并入昆仑山的事情,但是他也说明了一些染尘子的小道消息里没有信息。
“虽然很遗憾,但是还要通知大家一件事情,就是莫雨涧并入我们昆仑之后,我们会再次对昆仑的整体实力进行一个精进,对于一些宗门成员,我们会采取私下通知的方式,进行遣散,以促进昆仑修士的实力的整体提升,在此,我对遭到遣散的所有宗门弟子深感抱歉,希望众位弟子可以理解我们的决定,同时,我在此保证,昆仑的大门会永远为你们敞开,如果有朝一日,你们想要再回归昆仑,只要通过考核,就可以重新加入我们。”
说完这些,洛逢川深深的冲着台下鞠了一躬,然后才起身继续发言,“另外,我们门下的第一附属宗门,释,最近正在招人,欢迎诸位被遣散的弟子前往应试,我向你们保证,你们的名单已经被送到了‘释’的宗主的手上,只需要前往应试,就一定会被录取。”
下面的各人一下子脸色各异,有的因为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被遣散而面无表情毫不担心;有的虽然自己无事,但是好友实力不济,有被遣散的风险,所以面露关怀之色望向自己的好友;有的觉得自己要被遣散了,一脸的悲凉,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觉得无甚所谓,还有的则是满脸的气愤。
宁爱此时还是宗门的主事,只是从外门的主事换成了内门的主事而已,平时主要是就是接受上面的指示,然后再分派给手下的人,而且他平时和洛逢川的关系很好,收到的任务也就更多,他也是因此才如此年轻就当上了昆仑山的内门主事。
这次会议一结束,洛逢川就找到了他,“阿宁!喏,这个是这次弟子的遣散名单,你看看,有啥问题没,没问题的话你去通知一下哈。”
宁爱接过那份名单,大概扫了一圈,没什么问题。洛逢川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办事能力确实是可靠,通过整个宗门在他的上下协调之下能运转的如此合理,而且这么多年都在稳步提升就可见一斑。
这次他挑的人也都很合理,均是实力一般或者比较落后,而且没有为宗门做过什么显著贡献的人。
不过当宁爱准备把那份名单收起来带回去,等之后再传达下去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上面有一个名字吸引了自己。
“意玄?”
“怎么了?”
洛逢川本来都要走了,听见他这句话,又撤了回来,想听听宁爱的想法。
“他平时挺努力的,修为也不低,之前一直是杂役弟子,这两年才升到外门,他平时最积极了,有什么活动参加的可快。”
洛逢川听完眉头一挑,似乎也有点惊讶,“如果这样的话,我平时应该认识他才对,咱们宗门只要是稍微活跃一点的,我就没有不了解的,怎么没见过他。”
“什么没见过,你年龄大了是不是开始健忘了,每次有啥活动都往你旁边凑的那个,有点瘦瘦的,不太高,长的挺清秀的,不怎么说话的高冷小帅哥,就是他。”
“什么高冷小帅哥,哦,你说那个经常穿个一身黑,往那一站跟个吉祥物的那个?他修为虽然是元婴但是每次放的法术还不如我灵兽准呢,我家玉桂放法术还知道先瞄准呢。”
洛逢川说的一脸鄙夷,吐槽完一句又能带上来一段:“每次他都站我旁边,笔直笔直的,像个大冰山似的,虽然他修为是一直在提升吧,每次也都可积极,但是也没啥用啊,修为提的也慢,还和不会放法术似的,感觉根本没人教过他不同的法术顺序能有不同的效果,就在那瞎整。”
“你要不说我还以为那是下面傀魄宗新贡的新款傀儡呢,要是傀儡还挺好,自适应性成长,稳定均衡,可惜是个活人。”
宁爱听到他这么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也只好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这山主大人说的话一但出来了,就驷马难追,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刚刚听洛逢川说的这么一串,他也听出来了,意玄性格和修炼方法确实是有点问题,没准出去历练历练,有点经验了,成长以后就能更好了。
宁爱想到这,也有点自责,这些年里他光顾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多观察意玄的情况,偏偏意玄也不主动找他,只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偶尔在宗门里遇见,也只会规规矩矩的喊他宁爱主事,现在变成这样,也没有办法了。
他叹了口气,深深地感觉到了,他和意玄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