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一起吗,路易?”
詹姆冲路易挑了挑眉,显然很是想要找回之前的场子。
见他这幅模样,路易轻笑一声。
这家伙现在的状态就跟自己前世差不多,每一个宿醉的清晨都后悔不已,等到身体恢复之后,就觉得自己又行了。
然后...就再度陷入那该死的循环。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既然詹姆主动找虐,那路易当然也不会惯着。
而且这两兄弟还挺有意思的,跟他们一起相处路易也觉得挺好玩。
“行,那就这么定了!”
提利昂迫不及待地迈出小短腿,冲着身后的詹姆一挥手:
“我刚才把钱输光了,所以今天由你买单,御林铁卫!”
“就去之前你们去过的那家!”
“什么!”
听提利昂说起那间酒馆,詹姆的胃部仿佛都开始一阵抽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路易见他这副窘迫的样子,哈哈大笑着跟提利昂向外走去。
只不过...
好像自己忘了什么事情,是什么呢?
......
此时,某位刚刚从少女转变为少妇的海塔尔小姐,正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茫然坐在大床上...
......
......
夜。
猎狗桑铎·克里冈在自己的房间内,默默清理着白天的伤势。
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微微颤抖,但却一声不吭。
对于猎狗来说,这辈子受的所有伤,都不及左脸那遍布狰狞的万分之一。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夜晚,魔山因为自己痛苦的哀嚎而兴奋到扭曲的笑容。
每到夜晚,那一幕就如同梦魇一般,疯狂地折磨着猎狗,让他难以入睡,只能疯狂练剑到精疲力尽才得以安眠。
用毛巾细细擦拭着脸上的疤痕,尽管已经很多年过去了,但烧伤带来的阴影仍旧挥之不去。
哪怕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哥哥如此对待自己的弟弟。
曾经,猎狗向七神、旧神,以及一切他能够听说的神祈祷过,祈祷自己悲惨的命运得以改变。
但从未得到任何回答。
他绝望,他恐惧,他开始憎恨魔山,憎恨自己,憎恨这个世界的一切。
但,仍旧毫无作用。
他只是一个小领主家的次子,武力不如魔山,继承顺位也不如魔山。
所以自从魔山继承了家族爵位之后,猎狗便独自离开了克里冈家,跟随泰温东征西讨。
十二岁时,他便已参加了簒夺者战争,并且杀掉了数名敌人。
他跟自己的绰号一样,仿佛阴影之中的猎狗,呲着流淌鲜血的獠牙,默默等待着复仇的时机。
“去他妈的神!”
轻声骂了一句,猎狗将毛巾重重甩打在盆中,顿时水花四溅。
等到水面再度恢复平静,看着月光下水中倒映着自己无比丑陋的面孔,他又无力垂下脑袋,一屁股坐在床上。
世界...根本不会因为自己无力的咆哮而改变。
但突然,一个沉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对神明不尊重,可是会受到诅咒的。”
“桑铎·克里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