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皇后的眼神中,慕容玉楼看到的是震惊和些许的害怕,这种感觉仿佛是猎物见到了虎狼,这使得慕容玉楼心中的那个猜测竟有了些许的变化。
炎国立国一百五十年,靠的是心中的信仰,慕容玉楼曾见过关于炎国的史书,里面有许多关于炎国开国之事。
只不过,关于资料太少,她只知炎国曾经是一个部落,后来部落渐渐强大,便成了国。
炎国人人心中都有信仰,他们的信仰便是高高在上的火王。
齐皇后之所以能在她这个位置稳固至今,除了她在朝中的势力以及她的地位,还有一重原因便是她的生辰。
她是炎国百年来第一位火日出生的女子。
在炎国众人的心中,她便是火王在花都的化身。
当今陛下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义无反顾得娶了齐皇后。
本以为,齐皇后在这花都后宫如此有权有势,而陛下又是那样的性子,她理应是挥斥方遒的,慕容玉楼万万没想到,如今竟然在齐皇后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这又是怎么回事?
齐皇后疯狂的笑声回荡在这屋子中,她看向慕容玉楼,那目光竟产生了些许嗜血的红光,“很好!那么你也别想走了!”
她缓缓走上前来,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慕容玉楼的脸颊,“你这张人皮,本宫瞧着很喜欢。”
冰冷的手一点一点得从她的额间缓缓滑落到慕容玉楼的脖颈处。
齐皇后本以为慕容玉楼会怕,却被想到慕容玉楼竟还是那般镇定得看着她,这使得齐皇后愈发恼怒了起来。
慕容玉楼自然是不会觉得害怕,经过前世的种种,她早已忘记什么是害怕。
齐皇后冷笑一声,“不过,本宫不会这么轻易将你杀死的,你还有很大的用处呢!”
她的手抚摸上了慕容玉楼的双眼,“多么美的眼睛啊,若是能挖下来多好。”
慕容玉楼能够感受到从言语中传来的疯狂,可她心中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她也曾想过一下子挖了所有人的眼睛,这其中包括眼前的这位看似疯癫的齐皇后。
突然,齐皇后将手放了抽回,一把揪起一旁慕容闵那已经散落无章的头发,笑道,“放心,本宫现在还不会折磨你,既然这位太子殿下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本宫也只好将他这只鸡杀了,以忌惮你这只无礼的猴子。”
“我劝齐皇后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慕容玉楼道,“这样或许会让你死的很惨。”
“死的很惨?”齐皇后又笑了起来,“好啊,本宫已经很久未曾尝试过死亡的感觉了,死亡不过是对生命的一种洗礼罢了,有机会你也要尝试一下哦。”
说罢,她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在慕容闵的脸上比划着。
慕容慕容玉楼要上前,无奈自己竟然被身后的一个黑衣人紧扣着,这根本使她无法动弹!
慕容玉楼愣住了,这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
忽而慕容玉楼笑了起来,这笑声大到竟让齐皇后止住了手中的动作,十分诧异地往她的方向看。
齐皇后用手中的匕首指着她,“你笑什么?”
慕容玉楼耸了耸肩,“我自然是笑你,宁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
齐皇后似乎怒了,她走进慕容玉楼面前,“你到底说什么?”
“皇后不是想要杀太子殿下吗?去吧,杀了他!”慕容玉楼眼神中都是挑衅,“若是还不足以泄愤,那便杀我好了,我这双眼珠子,可是很多人都想要拿的,你不是也想吗?”
“放肆!简直放肆!”齐皇后忽而疯狂了起来,她将手中的匕首举得很高,“既然你如此要求,那我便成全你!”
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直直的戳向她的胸口,一滴血都未曾流。
等到慕容玉楼再次睁开眼睛时,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没有慕容闵,没有尔斯热,没有黑衣人,更没有那个接近疯狂面目狰狞的齐皇后。
慕容玉楼跽坐在几子上,面前的茶水已经凉了,而坐在她对面的仍然是那般端庄的齐皇后。
“你很好。”齐皇后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能闯我迷阵的人世间少有,你是其中一人。”
慕容玉楼冷笑,“齐皇后过誉了,我只不过是想要活着罢了。”
“活着?真是个新颖的词啊。”齐皇后觉得好笑,“行尸走肉般生不如死地活着和干脆地死去,你想要哪一种?”
“自然是干脆得活着。”慕容玉楼目不转睛地正视着齐皇后的双眼,有某一个瞬间,慕容玉楼竟看到了齐皇后眸子中的一抹浅墨色。
“你很聪明,这让我竟舍不得你死。”齐皇后的目光微微深邃地看向她。
慕容玉楼却是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齐皇后竟是如此惜才之人,可惜,我并非才人。”
“你知道为何太子殿下的头发会白吗?”
慕容玉楼一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