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休息了不到三小时,韩况就醒了。睁眼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韩况知道应该是天亮了,看了一眼手表,才不到七点。韩况知道,可能是心里装着事情,才至睡眠较浅。
一阵穿衣收拾,韩况才推开门房,只见李雷倚着门柱,迷迷糊糊的,将醒未醒,可以看出他应该是在门外守了一夜。韩况有些感动,轻轻地拍醒了李雷,道:“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一会儿还有大事,可不能有丁点马虎。”
李雷听韩况的关心,激动地回答道:“主人,我不辛苦,只想一直跟着主人。”
韩况凭着昨晚的记忆,穿过一片假山池塘,继续往前走着,李雷则是默默跟在后边,亦步亦趋的。来到了昨晚打斗的房间,此时门口已有人看守,见是韩况到来,都行礼道:“韩大哥早,”并自觉地推开房门恭候韩况进去。只见地上的血迹已被清扫干净,刀哥的尸体也被用白布给罩了起来,不再恐怖瘆人。
韩况命令道:“你两把刀哥的头颅给割下来,放进木盒里,一会儿拿到聚会堂来。”
门口的守卫同声应道:“是。”
韩况也没打算多作停留,就让人带着去见了高畅。
来到不远处的房间,众人见是韩况到来,都起身相迎,喊“大哥、哥哥、韩大哥”之声此起彼伏。韩况走到高畅身边,两人相互对视,再目光扫过众人,只觉韩况的原班人马居右且人数较少,而高畅的心腹则是居左,泾渭分明、谁也不服谁的样子。
韩况有些不悦,对着王五道:“众兄弟以后都是一家人,不要再分彼此,显得生分了。王五,你也算得上半个刀哥的人,要带着兄弟们多熟络熟络。”
不等王五答话,高畅圆场道:“韩大哥,是妾没有安排妥当,怪不得王五兄弟。”
王五也连忙道:“韩大哥,以后我会带着兄弟们相互熟稔,精诚团结,紧跟韩大哥的步伐。”
韩况知道,应该是菲妮这小丫头不服气高畅,才搞了这么一出“对立”戏码,但现在是关键时期,内部不能再出嫌隙,只得拉王五出来背锅。韩况相信,以王五的世故,应该能明白韩况的良苦用心。果不其然,王五配合得很好,显然是明白了韩况的用意。
见众人都跃跃欲试,韩况开口道:“今早各堂主聚会,还得仰仗众兄弟全力维持局面,且都听从高姑娘安排,不得违命。”
高畅向着韩况施了一礼,恢复了往日地威严,面向众人道:“王五你带一些人马把小院给围起来,一只鸟也不能飞出去;刘强你点30名弓箭手和刀斧手,埋伏在聚会堂外,只听我摔杯为号。”
王五和刘强应命而出,大声答道:“是,请大哥、姑娘放心。”众人也是人精,知道高姑娘不再喜欢手下的人叫她“夫人”,而是喜欢听叫她“姑娘”。
韩况见安排妥当,才道:“众兄弟且都去准备吧。”众人这才有序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