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就是一张嘴随便说。”朱安宁是嗤笑了两声:“你打一个给我试试?”
他半开玩笑般说着。
却也是没想到,那白瞻唐是两眼直接放光。
“真的?”
这说法,却是让朱安宁也愣了起来。
“你会使火器?“
“爱玩……爱玩。”
白瞻唐是说得模糊。
毕竟,私人玩火器,说出去,是可大可小的事情。
“准么?”朱安宁是绕着白瞻唐看多了几眼,甚至还掐了掐他的肌肉,让白瞻唐是一个机灵。
“大人……我觉得我打得还挺准的!不过……我使的是火门枪,现在庄里产的火绳枪和燧发枪,我都是只听过……没使过……”
“你先说说你有多准。”
“五十步最好的时候,能打中瓜。”
“……”
听着那白瞻唐报出自己的战绩。
朱安宁,是理所当然地不淡定了,人也不困了,是精神头一下就来了。
就像刚才那白瞻唐所说。
能打中人,那可是更好的事情!
“你现在就去取燧发枪,给你一下午,你练一下,到时打给我看!”
朱安宁是没有犹豫,快速安排好了这件事情。
这突如其来的决定,也是让那白瞻唐,先是一惊,然后便是喜形于色。
他是真的爱玩火器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这蹲着看了半天了。
没想到随口和朱安宁唠嗑了几句,便能换来这样一个机会。
于是,当天,永乐庄那山上的靶场上,是多了一个身影。
朱安宁没空看他练习,他想着晚些直接验收成果就是。
忙了一天的朱老爷,是时候休息一下了,毕竟,明天他还有大事要忙活,明天可不能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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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大员来讲。
每天上朝,就是他们日常工作的一环。
所以他们并不觉得大清早,出现在皇宫大殿,是一件很特殊的事情。
但是!
有特殊的人出现了。
是朱安宁。
几个大臣是一脸意外地看着这穿着飞鱼服,站在朱标身边的年轻人。
“他怎么来了?”
有官员是有些懵,以为自己没睡醒。
而他身边的人却也是说了句:“他是少詹事,曹国公的詹事一职又撤了,他是代行詹事一职的,按理来说,上朝并无问题。”
平日的朝会,出场的就是这么大几十人。
那是但凡有一个人走进殿内,就是看一眼朱安宁,然后窃窃私语。
“都说让你多上朝了,你看,你难得来一次,大家就好像见了鬼一样。”
朱标是站在朱安宁的旁边,抿嘴笑了起来。
让朱安宁是一阵无语。
他打了个哈欠,回道:“太子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我就是个少詹事,上朝那是除非特殊,一般是不上的。”
朱安宁是咬死自己就是个少詹事,尽量不掉到朱标的语言陷阱里。
而朱标也是知道朱安宁是什么意思,摇摇头,不再言语。
平日的常朝,自然是没有大朝那么多繁文缛节。
鸿胪寺的人唱了一声,朱元璋便已经入了场。
然后坐到了自己的龙椅上,扫了一圈众人。
因为常朝就那么几十号人的缘故,他说话都不必那么大声。
“有事就奏。”
他起了个头,就是等着看谁会出来给个议题讨论下先。
对于朱安宁的出现,朱元璋也是觉得微微有些惊讶。
但是就是微微而已。
他是知道朱安宁最近应该是要有动作的了。
他甚至隐隐有些期待,他想看看朱安宁,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花样。
朱元璋的又是就奏,已经说了好些时间。
而却无一人出声。
好些人都是收到了风声,说朱安宁昨日去找了好几个人。
这个信号,还是值得深究的。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沉默。
大家都想看看,朱安宁这次朝会,又会做些什么事情。
在这个想法的支持下,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是转向了朱安宁。
让他的压力,是一下又高了不少。
于是他只能撇过脸去,尽量不想和人对视。
结果看到的却是朱标的目光。
只见我们太子的黑眼圈,又是更深了些。
原本就深的基础上,是变得墨黑。
他是等了片刻才开的口。
“对了,昨日你给我的书,我看了个彻夜。”
朱标微微解释了下,自己黑眼圈的由来。
却也是让朱安宁有些咋舌。
“太子殿下,你不是看完了吧?”
“没有,里面的内容太过庞杂,我需要慢慢看……所以……这本书,真的是你写的么?”
“……嗯,权当是吧,只不过写的不是我中原的故事罢了。”
对于顶替自己这边的名人,朱安宁是多少有些道德负罪感的。
但是顶替非自己这边的名人,朱安宁是大有一切都是我弄的意思。
“你可知道,你写得有多大胆?”
朱标是眉头皱得很紧。
他说的很是直白。
毕竟,那书的内容,有多炸裂,朱标是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也懒得说得婉转。
其实他昨夜一边看就是一边在想,朱安宁怎么就这么大胆,敢给自己看这些东西。
结果越看就是越沉迷。
他总觉得这些都是歪理。
但是仔细想想又是那么地耐人寻味。
若这些文字真的都是朱安宁写出来的话,这也太骇人了吧。
一个这般岁数的人,怎么会如此有阅历,那文字又这么有力量。
而看着朱安宁并没有反驳自己的话语。
朱标是深吸了一口气:“你总说自己学识不多,这叫学识不多???”
朱标是苦笑了几声。
结果朱安宁还未来得及解释。
上面的太监又是高唱了一句。
“有事请奏!!!”
这事催促大家赶紧议事的意思。
也是朱元璋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意思。
朱安宁是看着朱标,又看了眼朱元璋,决定,先解决正事要紧。
于是,鼓起勇气的他,是一步走出了自己的序列。
去到了殿中央,自然是,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