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胜败你都是贼,你想比试,我就奉陪,直到把你打服为止。”
“吹什么老牛,老子不把你打服,就是你养的。”
“你这人间败类,我可没资格养你。”冉说这话一出口,自觉有失,脸上一朵红云飞起。
刀疤脸不再废话,手中平端一把开山大斧,重达42斤,长达八尺,无论是重量还是长度,都占着绝对优势。这家伙打架,手上不闲着,嘴上更不闲着。
“冉说,注意了,捣耳朵。”刀疤脸大呼小叫,正当冉说,把注意力放在头部时,他的大斧子却朝冉说的两条小腿砍去。
“刀疤脸,你穷叫唤什么?专心打你的仗,我用得着你提醒我吗?”冉说气愤地说。
“我是好心,怕这一斧子没控制住,把你这小白脸劈成两截。”刀疤脸一边说着,一边抡斧子朝冉说的面门劈来,嘴上却喊,“小心,你的肚子,被斧子划上就冒泡了。”
冉说被他扰乱了心志,顾左顾不了右,顾上顾不了下,只得一闪身躲在舞齐的身后。大斧子“哐”的一下,将舞齐的一条手臂粗的树枝齐根砍断。
舞齐疼得龇牙咧嘴,大声咒骂:“刀疤脸,你砍断了我的手臂,我要你赔偿。”
舞云怒骂道:“人类都不是好东西,那个捕头,你有能力就抓差办案,没能力,也不要躲在我孩子身后。让我孩子去替你挡斧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妹妹,不要这样讲话,那个捕头足够聪明,他代表的是正义,他肯定会想出办法,战胜刀疤脸。”舞蝶说道。
冉说怒斥道:“你这刀疤脸,心肠很坏,故意声东击西,扰乱我的心神,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败我吗?”
趁刀疤脸抽回斧子的一刹那,冉说宝剑向着自己的胸口,“唰”就是一剑,剑锋的力度刚好划破了冉说的官服和里面的薄棉袄,白花花的棉花瞬间就冒了出来。
“冉说,你打不过我,就赶紧放我走,何必自残呢?不对,自残要见血,你只划破衣服干吗?”刀疤脸平端大斧子,疑惑地问。
冉说的左手在棉衣里一掏一搓,一个小棉球就出现了,就被一只白如嫩藕的手送进了一只小巧玲珑的耳朵眼里,片刻,两只耳朵都被塞得严严实实。
刀疤脸恍然大悟,这个冉捕头真是太狡猾了,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一就这样被冉说无声无息地破解了。幸好,自己为了保命,练就多种成名绝技。
冉说的动作真的好快,趁刀疤脸的大斧子刚刚从自己的身侧砍过,他的左手一把攥住斧头,向怀里就拽。哪知就在两人各自用力往怀里拉扯时,那个斧头突然就掉了。
冉说正在提一口丹田之力,向后使劲拉扯时,斧头突然间就到了自己的怀里,那斧头的顶端还带了一个七八厘米长的枪尖。这就相当于,他拿着一把铮明瓦亮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猛刺。
幸好冉说反应奇快,手腕向下一翻,斧头上的枪尖在离他胸口不到5厘米时突然转向了地面。冉说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骂:“该死的王八绿球球,斧头怎么不安紧一点?害得我差点自杀。”
“哈哈,冉说,真有你的,斧头安的枪尖都没把你扎死,你的命可真大呀。”刀疤脸阴阳怪气地说。
断掉的斧头杆顶端,一股蓝火瞬间喷了出来,火苗子一下就燎着了冉说胸前露出的棉花。顷刻间,冉说的棉衣就着火了,他成了一个火人。
好个冉说,临危不乱,身子急退至舞齐的身后,与刀疤脸隔树而立。刀疤脸得理不饶人,提着烧火棍在后就追。冉说绕树就跑,边跑边对自己的官衣挥剑劈削,可是那火苗子遇到风,却是越烧越旺。
冉说情急之下,一转身挥剑拔开烧火棍直扑刀疤脸,要与他紧紧拥抱。刀疤脸哪肯做这折本的买卖,这回轮到他转身就跑。
冉说一边跑,一边挥剑伸进衣服里,剑刃向外,用力一挑,外面的官服和里面的棉衣就分成了两半,两手抓住衣角向外一分,肩膀一抖,胳膊一甩,带火的衣服就被他拎在了手里。
好个冉说,身子向后转,抬手抛出带火的衣服。同时大声喊道:“刀疤脸,顺风放火去烧人,小心风回烧自身。”
刀疤脸正在绕树奔跑,生怕被冉说抱个结实,惹火上身。可他却忘了,他跑的路线是一个闭环,只要对方不动,自己跑得越快,距离对方就越近。
刀疤脸跑得气喘吁吁,时刻提防身后的着火的人会把他追上,把他抱住。突然间,一个冒着火球的衣服就冲着他的面门打来。刀疤脸吓得亡魂皆冒,腿一软,就坐在地上了。
那火球恰巧从他的头顶飞过,只有几根头发躲避得慢了一点,被燎着了,刀疤脸尚且浑然不知。
捕盗捉贼的冉说,现在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上身只剩下一件红色贴身小内衣,两只雪白的臂膀暴露在外,左手小臂外侧一颗黄豆大的黑痣格外醒目,右手小臂里侧一颗鲜红的守宫砂更加耀眼。幸好被烟火一熏,变得黑一块灰一块,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注意。
已死多年的老胡杨树舞圣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冉说两只手臂上的两颗黑红二痣。
气量再好的人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冉说被烧得差点现了原身,他被彻底激怒了,平端三尺剑,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刺刀疤脸的胸膛。
刀疤脸一没躲,二没挡。而是挺起胸膛硬扛这一剑。冉说有些发懵,这家伙难道是吓傻了吗?居然敢拿他的肉身对抗我的宝剑。
正在冉说疑惑时,剑尖处传来金属般的碰撞之声,“哐当”一声脆响,宝剑再也挺进不了一分一毫。
刀疤脸放声大笑道:“老子自幼练就童子功,刀枪不入,水火不容。”
一根烧火棍突然跳起来,正中冉说胸口的膻中穴,棍的另一头正是刀疤脸挥出去的双手。膻中穴受制,浑身酸麻,短时间不能活动,冉说如木雕泥塑般伫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