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女孩问道。

“也许是吧。”顾言耸耸肩，敢在黑潮时期远行的女孩一定不简单。

“请问雨城怎么走？”

“这里就是雨城。”

女孩一时沉默，也许她曾经来过雨城，只是没想到现在变化这么大。

顾言也在一旁观察，女孩与他认识的任何人都不同，没有恐惧，没有焦虑、害怕，好像从来没有被周遭恐怖的事物影响。她听到顾言的回答，似乎有些惊奇，曾经那样一座美好的小城，现在居然变得如此荒凉。

但是她的惊奇也只是一瞬，又恢复到澄澈的平静。

女孩带着雏子般的好奇，张望四周。

一切都是那么新奇、有趣。

“谢谢。”女孩道谢后便往城镇的深处走去。

少女的特殊让顾言更加忌惮，他也跟着回头，然后他看到一幕让他惊掉下巴的事情。

少女前行之地正好有一片黑雾挡住了她的去路，那片黑暗里有数只尸鬼，安静地守候在那里，也许正等着少女自投罗网。

“小......”

顾言提醒的话还没说完，只看见，少女不耐烦道：“滚！”

她手掌做刀，斜向下劈去，这一击便有卷动天地的声势，前方的尸鬼尽皆爆炸，化作尘土。

一阵狂风吹散了黑雾，同时也把少女的围巾吹落，露出了透明如霜的肤色，还有完美的五官。

与之前举手投足便有恐怖杀力不同，女孩罕见露出了惊慌，她连忙整理好围巾，害怕被人看到模样，少女好像并不擅长跟人接触，她还小心翼翼地回头瞄了瞄顾言，脸颊处有些粉红。

顾言举在半空的右手僵在原地，他还是大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顿住了脚步，她背对着顾言，就这样维持了一会儿，她微微回头，这个角度，顾言只能看到她半张脸，她眼睛变成了月牙形，眼中尽皆被血色笼罩，宛如红月。

“我叫俞瑾，这是我自己取得名字，你一定要记住。”少女喘着粗气，她一直在忍耐，忍耐那心里面的兴奋，俞瑾现在很想一口气吃掉这个可口的食物，可是她必须忍耐，因为她现在在逃亡，如果被后面的研究人员抓住，她又要回到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了。

说完这些，俞瑾向后方走去，明明她走得很慢，可是片刻后就消失在顾言视野里了。

......

顾言呆愣在原地，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好像梦一样。

顾言正打算离开，身后又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

那是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车上是两名穿着白色防护服的男人，他们都戴着透明口罩，他们把越野车停在了顾言身边。

副驾驶座上是一位阴鸷的男子，他斜视着顾言，大声问道：“喂！那边的，我在跟你说话，有没有看到这个女人。”

这个男人拿着一张A4纸大小的照片，他指着照片的少女，询问顾言。

顾言摸了摸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照片里的人就是刚才擦肩而过的少女。

“这个人......”顾言似乎陷入了沉思。

“怎么样？”

顾言又端详了一分钟，这才说道：“我就路过，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