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TS市的。”顾言说道，只是这个距离，不知道陈英能不能听清。

有些话不用言说，只好藏在千里路途里和同行的风中。

......

陈英走后没多久，又有人登门，那是一直没有消息的孙愉涛孙警官，他本来是雨城当地的民警，自从尸鬼横行后，怪事越来越多，孙警官反而很少出现在人们视线里，甚至是李说辞组织的幸存者聚会，顾言也没见到他出现，他本以为孙警官已死，今日居然又碰面了。

与孙警官同行者，还有一人，那人便是一直不肯跟顾言交谈的胡子男。

“你们居然杀死了恶童？”胡子男仍旧穿着那套绿色军装，声音略显沧桑，显然他从幸存者里听说了昨日的事情。

顾言上下打量男人，淡淡道：“侥幸。”

两人照例是来盘问何泽洋的事情，一位猎鬼者突然失踪，这在TS市安全区里都算是极大的损失。

不可能一点麻烦没有。

不过顾言早就考虑过这件事情。

他回想起此前杀死何泽洋后的一系列收尾工作，再次确认了没有任何把柄落下。

客套的寒暄结束，孙愉涛开始了工作，这也是安全区里指派的任务，他不敢再摸鱼，因为这关乎到他的职位还有更重要的是物资配给。

“十九日早上，何泽洋离开了陈英家，在此之后，何泽洋就消失了。”何泽洋自视甚高，很少跟他们这些普通人交谈，所以当他觉得顾言有问题，实行一系列跟踪计划之前，并没有跟其他人透露过，这里面也包括陈英。

孙愉涛也对这位年轻同僚非常不爽，奈何何泽洋是一位猎鬼者，他虽然心里讨厌年轻人的傲慢，但是也不能说什么，至少表面上要尽量和气，必要时候还要他讨好何泽洋，免得让人记恨，他继续道：“我盘问过附近的幸存者，他们都不知晓何泽洋的行踪，现在只有你一家了，顾言你有什么线索提供吗？”

顾言有些疑惑，想了想，又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说道：“啊！是那个家伙啊，我记得他好像是陈英的保护者，他失踪了吗？我就在雨城中学那次见过他，后续就没有他消息了。”

孙愉涛点点头，于是在名单上画了一个差，他本来就是照例行事，所以没有麻烦顾言，也许何泽洋已经被哪个厉害尸鬼杀死了，毕竟猎鬼者再强，也只是人类。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没结束，胡子男眼睛眯了起来，他忽然道：“孙警官，我觉得这次案件还有纰漏。”

顾言挑眉，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能够感觉到胡子男是个厉害角色。

“未请教这位先生是？”顾言问道。

孙愉涛解释，说道：“这位是负责雨城尸鬼问题的猎鬼者，以后所有关乎尸鬼的问题都可以找他帮忙，他是安全区派来的郑锐东郑先生。”

孙愉涛短暂介绍了一下，转而跟胡子男聊起刚才的话题。

“郑先生，你有什么看法。”

胡子男不像何泽洋那样不好相处，他颇为和善，笑道：“我翻阅最近的尸鬼案件，我了解到，似乎在恶童之前，顾言先生在被另一只尸鬼缠上了。”

“不止是缠上，顾言被那只尸鬼标记了。”孙愉涛补充道。

“那么我想问，关于那只尸鬼的事情，最好是除了写在纸上的那些内容。”郑锐东说道。

顾言想了想，随即表情有些疑惑，他说道：“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就在昨日，我身上那个鬼手印自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