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林满脸涨红，他停下动作，抹了一把汗，边喘着气，边说道：“今晚就出发，我待会打电话给老余，让他把孩子带走。”

“这么快？”

“没时间了，这个老东西硬要带走孩子，我失手杀了她。”

“你怎么搞的，事情被你弄得一团糟。”

“不要紧，不就杀了个老太婆，等我们把孩子卖了，不就有钱享受了吗？”张浩林累得坐到了沙发上，他休息了一会儿才说道，“把他绑起来，嘴也堵住。”

两人找来了一根麻绳，他们轻车熟路地把男孩绑了起来，看起来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勾当。

这期间里，张浩林居然发现男孩还有意识，右手死死握着拳头，那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张浩林起了疑心，不会是男孩手里藏着什么武器，想乘机反杀他吧。

张浩林用力把那小手掰开，居然发现男孩手里只是一小瓶如试管大小的血红色液体。

男人哑然失笑，心想这大概是那种小卖部里专门卖给孩子的饮料吧。

“还给我。”男孩虚弱地说。

如果那个销售说得都是真的，这将是他最后的希望。

即使是灵魂沉沦。

但是男孩受伤太重了，他声音断断续续的，眼睛也快睁不开了。

他伸手想去抢，可是被张浩林轻易甩开。

张浩林左手的两根手指夹着这一小瓶玻璃瓶，瓶中的液体在灯光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红色，他带着恶意，笑问道：“难不成这是你很重要的东西？”

张浩林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等男孩回答，他便用力把玻璃瓶砸到地上。玻璃瓶从中间开始裂开，液体撒了一地，仅剩瓶底还算完整，残留了一小部分液体，其余部分都被砸得粉碎。

男孩无助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希望再次破碎。

他的愤怒多么可笑，最终连同万能药一起毁灭。

他伸手想要去阻止已经发生的一切，可是他身后又传来了声音，那是奶奶的方向，奶奶居然没有死。

老人手指抽动，身体有了起伏，原来老人并没有死，只是被张浩林打晕了过去，她虽然表现吓人，其实还吊着一口气。

“奶奶？”男孩喜极而泣。

女人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双手抱胸，只是站着。

张浩林若有所思，他转身往厨房走去。

......

老人醒了过来，老人用她那黝黑而又粗糙的手抚摸着孩子的脸庞，她说：“是奶奶害了你啊......”

老人的话戛然而止，一把水果刀刺进了老人的脖子，鲜血狂涌。

张浩林回来了，他转身是为了拿刀。

女人一阵恶心，她撇过头不去看那一幕，有些不忍：“没必要吧。”

张浩林拔出了刀，甩了甩刀身上的血迹，淡淡道：“没用的，让她活下来，麻烦太大，今晚就把孩子送走，我会放一把火，掩盖掉这里所有的痕迹。”

“我们已经回不了头。”

......

老人的手就这样落下，男孩心如死灰。

男孩双目流血，无声地吼叫，他很想反抗，可是他的手脚已经固定住了，只能在地下用力地扭动，丑陋地像虫子。

张浩林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是瞥了一眼，便要转身拨通老余的电话。

他恨这对男女，也恨自己的无能，如果......如果他有力量的话，他要杀光所有阻碍他的人。

男孩奋力扭动，他爬到那洒满了红色药剂的地上，他一口叼着盛有少量药剂的玻璃碎片，连同着玻璃一起嚼碎到胃里，血液和愤怒皆被他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