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七大暴风雨来临的征兆会有一段时间的风平浪静(2 / 2)远嫁之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良心上首页

我的姑姑姑父大声吼着回答我:“打你,不就是你自己找的,你能怪谁,你活该挨打,打得过你就和他对打,打不过你就受着,你不可能一直住在我们这里吧,我们又不该你的欠你的。”

对于一个家暴男看待家暴的事情,当然觉得被家暴的人是活该被打,他当然不会替受害者说话,替受害说话不就是打了他自己的脸。

我从小就看见我姑父打我小姑,最严重的一次,我小姑的手臂上被我姑父用菜刀砍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血染半身。我小姑经常被挨打,跟他们来了上海,因为我还没找到工作跟他们吃了半个月饭的事情,夫妻俩也要大打出手,我的小姑不敢反抗,找不到撒气的地方,总是找我出气。

我被家暴,对我小姑来说也许还会暗自欢喜。

绝望的我,能怎么办,拨通了鄯的电话,以为鄯会承认错,电话里鄯的语气依然是那么强硬,告诉鄯我在上海后,下午鄯就来到长港村接我和孩子。

那个时候我姑父居然耍起了威风,假慈悲装好人,他走到鄯的面前用手捏了一把鄯的脸,对着鄯用威胁的语气说道:“以后你再敢打她,我要你好看。”

这句话,不是再帮我反而是在害我。

家暴的人最讨厌被威胁,越威胁他们就越变本加厉。

趁机,我抱着孩子看着鄯,问道:“你以后要再打我怎么办?”

鄯一脸不服气的回道:“我把我的手剁掉。”

“这可是你说的,你记住了,我也不想让你真的剁手,只要以后别再动手就好了。”

鄯没有回答我的话,我也不敢看鄯的脸,看了不想看到的表情,反而会难受,不如不看,至于他怎么想,就看以后怎么做了。

我让鄯拿40块钱车费还给了我小姑,我小姑也没有跟鄯要400块钱车费的事情,我小姑指明让我还,肯定不会跟鄯要这个钱,即使是要了,要到了,对我来说都是灾难。

我带着孩子到上海逃难的时候第二天,怀怀给孩子买了一箱牛奶,离开的时候,我小姑给了孩子100块钱,文笔给了孩子100块钱,我姑父对着鄯说了一句不要任何成本的空话:“回到苏州,有什么困难,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帮。”

这些后来在我离开西北之后挣钱了,都一一加倍的还回去了,那句空话,也就再也没有相信过。

回到苏州,一进到家门,鄯一把把我按在墙上。

对着我咬着牙齿嘶吼道:“你他妈的,老子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带着孩子离家出走,想让老子对你服软,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你也别想让老子对你好,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那个姑父凭什么在老子脸上捏,他算个什么东西,今天老子就不打你了,你以后给老子夹着尾巴做人,不要让老子动手打你。”鄯说完,用手使劲按了按我的脑袋,又说了一句:“做饭去,老子还要上夜班。”

我把所有的屈辱先吞进肚子里,把孩子放在小车子里,忙着去做饭了。

吃过饭,大概七点,我抱着孩子到街上摆摊市场上去看了看,能不能去摆摊卖点什么,赚些零花钱。

经过住在隔壁卖小商品的大姐的摊位时,看见大姐的摊位上写着转让两个字,我走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得知了摊位费加上货物一起转让需要5000千块钱的转让费。我在想要是能借到5000块钱把摊位盘过来,我带着孩子晚上摆地摊挣些钱,也不至于挨饿受冻,挣到钱了,也许鄯就不会对我天天一小打,半个月一大打,孩子也有钱买奶粉吃。

我又硬着头皮给那个上午给我和鄯开空头支票的姑父打了个电话问他能否借5000块钱,钱自然是没借到,羞辱和贬低肯定是少不了的。

那个时候我能向谁去借,谁又会借给我5000块钱?摆地摊的种子还没发芽就当场破灭了。

我在公用电话亭给鄯的妈妈打了电话,问她为什么要纵容她儿子打我,明知道打这个电话无济于事,反而还会给自己招来更大的祸端,但那个时候我脑子被疾病干扰,不能正常思考,只能是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鄯的妈妈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跟她儿子鄯通电话后,告诉她儿子我质问她的话,我的愚蠢又害了自己。

没过几天,鄯的爸爸来电话,让鄯带着孩子去网吧开视频看看孩子,带着孩子去网吧,肯定是有点欠考虑。于是,我找到大婶商量能不能借用她家的电脑开视频,让孩子的爷爷看看孩子,大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晚上我和鄯抱着孩子来到大婶家里,鄯抱着孩子和鄯的爸爸视频,鄯的爸爸是在城里的友军哥家里用电脑和孩子视频。

搬到小房子里面快20天,一起带孩子玩的硕硕妈妈跟我说她的隔壁有一间空房子,才150块钱,比我现在住的房间大很多,只是背阴,硕硕妈妈就住在小青家理发店对面的一排旧楼房的二楼。

硕硕妈妈带着我到楼上看了看,虽然房间背阴,房间里面不潮湿,有单独的卫生间和厨房。

对于当时的条件来说,150块钱的房租真的是太合适了,有单独的卫生间就是很好的条件了。

鄯下班回来后,我把对面空房子的事情跟他说了后,鄯让我带他去看硕硕妈妈隔壁的空房子,鄯看了过后,决定同意搬进去,但是搬家的事情,他没有说要出力,搬家自然就是我的事情了。

搬家的时候,又是和上次一样,大婶和小青帮我看着孩子,硕硕妈妈带着硕硕又大着肚子,自然是不能麻烦她帮忙了。

中午饭又是在大婶和小青家里吃,从我认识小青和大婶,她们俩家一直合伙在一起做饭吃饭。我遇到的朋友们,都是很好很和善的人,就是遇不到像她们一样的家人。

搬完家后,鄯回到家里冷不丁说了一句:“你是请你那些狐朋狗友帮忙搬的吧?”

我没回答他,我知道他又要找茬,忙着给孩子洗脸洗脚去了。

搬到硕硕妈妈的隔壁后,也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鄯态度变稍微柔和些了,给了我160块钱,在小商品市场上买了两件棉袄和19块钱一套的两套打底秋衣秋裤。

左来家里吃饭的时候,跟鄯建议买个便宜的电视机给我和孩子看看打发时间,吃过晚饭,左带着鄯,我抱着孩子跟在后面,走了几条街,花了120块钱买了一台电视机。

白天要是下雨太冷,我就带着孩子在家里看看电视,那个时候正是江苏卫视《非诚勿扰》最火爆的时候,看到这四个字“非诚勿扰”,这四个字里面包含着很多内容,一个人的素养,一个人的人品,一个人的责任与担当。

在回过头去看看自己与鄯的这不到两年的时间,鄯没有做到“非诚勿扰”,而是做到了“非诚要扰”。

元旦过后,天气突然降温,下起了小雪,硕硕妈妈叫上我一起去超市买大白菜,说是万一这气温降低白菜就涨价了。

买白菜回来的时候,楼梯口的风吹得脸上生疼,我和硕硕妈妈赶紧准备上楼。

鄯回来了,在楼梯口遇见我们准备上楼,看着我拎着菜又推着孩子,他三步并做两步头也不回往二楼冲跑上去,也没帮我拎菜或是把孩子抱着回家,连头都没回一下,硕硕妈妈看到鄯这样的态度和行为。

骂了一句:“日他娘的,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看见你拎着几颗大白菜,不说帮你拎一下菜吧,孩子是他的总归会抱上去吧,男人都他妈的不是好东西。”

“硕硕妈,算了,不拿就不拿吧,等下说多了又要吵架,我是不想吵架了。”

硕硕妈妈之所以这样愤怒,因为硕硕的爸爸在硕硕妈妈刚怀孕的时候就在外面养了个小的,都是出门打工的农村人,挣的钱刚好够养家糊口给老婆孩子花,怎么就那么有自信还去养个小三?这男人在外面养的小三,外面的女人看中男人的什么?我见过硕硕的爸爸几次,样子的确是长得很帅,外面的女人也就是看中硕硕爸爸长得帅,同样是女人,明知道和自己裹在一起的男人有家室,却还不离开,这样的女人,在这个社会上能够没有任何负担的活着,说明只是长着一副人样外表的畜生,这男人当然也是畜生。

如果我们的社会默认这种风气,那么将来社会的人际关系将是像是一条臭水沟,想出淤泥而不染,可就由不得你自己。

莲花是生长在淤泥里,没见过莲花生长在臭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