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一切都是真的，从今天开始，这里呈现的，跟狗有关的，每一张图，每一个视频，都来自于曾经的真实生活。”

茹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即摇头苦笑道：“没想到，你骗起人来，也跟伊玲一样，鬼话连篇。”

这时，同在VR游戏室里的李老师开腔了：“励新没有骗你，我可以作证。当时我也犹豫过，系统脱敏是安排在我那边，还是这边，后来想想，还是这里通过团子的视角呈现出来，效果可能会好些。”

李老师话音刚落，团子见缝插针道：“哎呀，妈妈，你竟然不相信我？我生气了！”说完嘟着小嘴，扭头望向别处。

大胡捏捏茹梦的手，指向团子方向。茹梦知道这是个假团子，所谓的生气自然也是假的，不过她还是蹲下身子与团子齐高，说：“妈妈不是怀疑你，我是怀疑你爸，他在这个游戏里，有什么不能设计？”

团子转过身，双手交叉环于胸前，洋洋得意道：“那当然，我在这无所不能。告诉你，团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哼！”

茹梦看她那小大人模样，忍不住笑道：“哎哟，有多严重？不就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又哭又闹？”

“太low了！”

“要么反其道而行之，不说话，生闷气？”

“太low了！”

“打人？”

“妈妈，难道你以前是这样教育我的？生气了，可以打人吗？”

茹梦一下被问住，怔在原地无言以对。团子调皮地朝她眨巴下眼睛，带着丝坏笑问：“想知道我生气到底会怎样吗？”

“当然！我倒要看看团子生气了……”

没待茹梦讲完，团子忽然双手往前一推，大喊一声：“接招！”

压根来不及反应，团子的大招已扑面而来。说它大嘛，确实大，倾盆大雨；说它小嘛，又确实小，这雨只下茹梦一人头上。她“啊呀”一声，下意识地双手捂头，乐得团子在地上打滚。

倾盆大雨，画面逼真，其实一滴水都没有。

茹梦双手叉腰，假装生气，团子从地上爬起，送茹梦一个飞吻，捧起相册跑过来，奶声奶气地哄：“好了，我不生气了，妈妈你也别生气！我们继续看相册吧！其实刚才那张图，是视频里面的截图，这段视频你要看吗？可好玩了！”

茹梦犹豫片刻，没有立即接话。

“妈妈，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你想看视频，我就打开给你看，如果你不想看，我就翻到下一页，继续看相片，好不好？”

茹梦试探着问：“团子，你……想看吗？”

“我当然想看啦！昊昊哥哥的小狗可有趣了！”说完，团子模拟小狗吐舌头，转圈圈，以及抬腿作揖讨要食物的模样。

“那……我们就一起看看吧！”茹梦说话的同时，紧紧抓住大胡的手，大胡另一只手盖过来，在她手背上轻拍两下。

团子按下play键，那静止的画面立即活了起来。团子“汪”一声，小狗“汪”一声，团子“汪”两声，小狗也“汪”两声，团子“汪”三声，小狗昂着头，“啊呜”拉出一个长声。

昊昊一旁笑得面红耳赤，团子则有样学样地来一句“啊呜”，于是，三个小家伙就在那围拢一起，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