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这么饿吗？

其实即墨云讣并不饿，就是单纯无聊，被锁着也不能说话，他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做。

海草嚼烦了，正好来了海鱼可以替换。

即墨云讣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挑食，无论是海草还是海鱼他都能吃得下去。

沈昇看着即墨云讣，沉默片刻，比划问道：“味道怎么样？”

即墨云讣在思考，他叼着海鱼，思考了有一会。

沈昇都怀疑他吃死机了。

好一会即墨云讣才摇头，表示不太好吃。

确实不好吃，因为没有处理，是最原汁原味的，鱼腥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这味道能好吃到哪里去。

嚼了几口，即墨云讣就继续转战海草了。

相比之下海草味道就好多了，淡淡青草味，嚼多了还有丝丝甜味。

沈昇看了看海鱼，又看了看海草，他也选择吃海草。

草料都吃过了，海草又差到哪里去。

四人都没吃海鱼。

木妤只是闻了下就放弃了。

她没说，但亲手杀了父母，这段时间血腥味对于她来说有些应激的。

…

海底时间流逝无知无觉，巨大的深坑中关押着二十名人类，他们精神状态还行。

一条人鱼摆动着鱼尾，速度极快，很快就消失在视野当中。

等他在出现，就是在深坑之上了，他探出一个头看向下面，视线在人群中逡巡，找到江泠后脸上浮现出笑意。

紧接着他敲了敲栏杆，声音并不大，但足以引起下面人的注意。

江泠抬眸就看到之前那条人鱼。

他对着江泠比划了一会。

大致意思是我又来了，找你玩。

江泠有些失笑。

他也对着人鱼开始比划。

问他跟他一起的另一条人鱼去哪了。

雄性人鱼思索片刻，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对此江泠没有在意，他转移了话题。

就这样一人一鱼竟然无障碍交流起来了。

其实江泠很想问人鱼为什么不说话，但触及人鱼的眼神，江泠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人鱼和江泠玩了一会，似乎有些累了，他趴在栏杆上，身后的鱼尾一晃一晃的，十分悠闲。

但很快这份悠闲被打破了。

一条雌性人鱼出现，不是之前那一条，她伸手将雄性人鱼拽开，雄性人鱼刚想发飙，在看到她后安静了。

那条雌性人鱼头发是海蓝色的，她视线掠过底下的人类，最后定格在江泠身上，她回头和雄性人鱼说了什么。

雄性人鱼摇头又点头。

对此雌性人鱼陷入短暂沉默，最后她伸手拍了拍雄性人鱼的肩膀离开了。

速度很快，一会就没了鱼影。

雄性人鱼似乎也没了心情，他对着江泠匆匆比划了几下也离开了。

他比划的意思是，下次再见。

江泠抬头看了一会空荡的栏杆。

看他们的相处，江泠隐约猜到这人鱼族群应该是母系社会，雌性人鱼的地位要远高于雄性人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和鲛人是有所不同的，鲛人成年可以自行选择成为男女，如果人鱼是母系社会的话，那应该是不能选择性别。

毕竟在性别优待这块，要是能够自行选择的话，人鱼几乎都是雌性，人类几乎都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