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苦难经历无形中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武毅在烧饼大叔的邀请下进入铺子里做客，又根据大叔对豆豆娘亲的外貌描述为他画出了一张真正的全家福。

大叔抱着那张全家福左看右看不忍放下，憨厚的大脸上满是对亡妻的怀恋，豆豆依偎在他身边看着画上的娘亲轻轻啜泣，武毅捧着块烧饼坐在对面，却尝不出手里的烧饼到底是甜还是咸。

“唉，让小哥见笑了。”

许久后大叔终于抬起头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武毅笑笑，起身把那张全家福小心的放到了柜子里，又吩咐豆豆炒几个菜，与武毅坐着攀谈起来。

谈话中武毅得知大叔的老家居然就在昌州城附近的一个村落里，说起来与武毅还是老乡，血月之灾时他携妻女回老家探望长辈，不想却遭了这么一场劫难。

武毅对大叔也没有隐瞒什么，两人年龄差距虽然不小但却相谈甚欢，武毅在离去时更是直接把画架留在了烧饼铺里，免得下次来时带着麻烦。

“一千个铜板，折合成银币的话就是一百个，一百个银币又能换成十个金币，十个金币又正好能兑换成一个灵晶。”

“我今天一幅画卖了二十个铜板，这么算下来的话，我卖出五十幅画才能赚到一个灵晶。”

“按今天这个情况来看五十幅画倒是问题不大，但就算每天都能赚到一个灵晶，一个月也只有三十个，一年也才三百六十个，就算再加上我每月领的十个灵晶，一年下来也才四百八十个，若是再考虑到其他不确定情况，恐怕连四百个也难以保证的。”

“一万灵晶！”

“这得攒到什么时候啊……”

武毅在返回书院的路上盘算着今日收益，令烧饼大叔羡慕不已的好买卖对他来说却像是隔靴止痒，他不由得想起了柳斯文那日许下的条件，也想起了木凡曾经说过的话。

欲望，果真是引发一切邪恶的原罪啊！

武毅在心里暗自叹道。

回到书院后武毅和往常一样到药园浇水，紫红色的碧灵果已经全都成熟，武毅看着那一颗颗挂在枝头的碧灵果，感觉自己正看着一颗颗价值万晶的破障丹。

武毅在园中驻足良久，但最终还是没有触碰那些诱人至极的果子，他出了药园再一次修炼起炼气诀，一直到深夜才埋头睡去。

翌日，当武毅收拾妥当准备再去烧饼铺时，余老师和武婉凝却忽然到访。

“园里的药材应该大部分都成熟了，我们过来看看。”

简单寒暄几句后武婉凝就让武毅打开大门进入药园，余老师像是逛花园一样在园内闲庭信步，武婉凝亦步亦趋地跟着偶尔说几句话，武毅看她们也没向自己问话便落后几步不紧不慢的跟着，心里盘算着今天看来是早去不了烧饼铺了，五十张画的任务只怕是完不成了。

三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碧灵果树附近，余老师也终于停下了脚步，她看着碧灵木枝头上那一颗颗紫红色的碧灵果，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婉凝你看，今年这碧灵果的长势可真是不错。”

“可不是嘛，我刚数了一下，足足有二十二颗！比去年多了五颗呢！”

武婉凝口中这般说着，她看了身边的武毅一眼，脸上的神情似乎轻松了不少。

“武毅，这药园你照料的不错，我很满意。”

“老师您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余老师微笑着对武毅点头，武毅嘴上附和着，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没打这些果子的主意，要不然今天可就没法交代了！

“来，把手给我。”

余老师忽然说道，武毅不明所以，一旁的武婉凝笑道：

“我把你自行修炼炼气诀的事情与老师说了，老师今日过来便是特意看看你修炼的怎样了。”

恍然大悟的武毅赶忙伸出了手，余老师如之前那样给他检查一番，末了看着他道：

“你身上的经脉比之前要强韧不少，但可惜的是心口脉络依然堵塞，若是再继续修炼下去的话经脉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若是哪天心口脉络崩裂，就连我也无法救你。”

余老师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武毅自然也听出了她的意思，这个结果他早已听聂珊珊说过，此时再听一遍倒也能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