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快死了。”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潋被吓得一抖,赶忙转身,只见贺祈年斜靠在门口,嘴角勾起的弧度痞气十足,与刚刚台下正经又严肃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对那花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快死了的花,有什么好看的。”
姜潋转身不再看他,“关你什么事?”
“提醒你,别在不必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男人的呼吸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耳畔,他微微弯腰双手撑在桌子上,将她围堵在自己和桌子中间。
姜潋抬头看向镜子。
他宽厚的肩膀和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完全包裹,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
姜潋扯唇,“不必要的人?你算一个,还有谁?”
她话音刚落,下一秒男人的眸子微眯,双手也从桌面抬起扣在了她的细腰上。
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姜潋想挣扎,却动不了丝毫,试了几下她便放弃了。
“贺祈年,是不是你让舞团惩罚的方随琳?”
她转开了话题。
男人盯着镜子里的她看了一会儿,猛地松开了手,后退几步后站在不远处抱臂看着她。
“每次见面你都要质问我,”他无奈地笑了下,“我看起来很像一个犯人吗?”
姜潋不想跟他废话,转过身来和他直接对视,“你就回答我是或不是,不用解释。”
贺祈年,“是。”
他倒是坦荡。
不过也很好理解,对他来说这又不算什么,她姜潋也没本事拿他如何。
姜潋信守承诺,没有再问下去了,转身就要离开。
没想到半路被男人扯着手臂拉了回来,重重地跌在他的胸膛。
“怎么不问了?我允许你问。”
姜潋再一次挣扎。
还是没用。
她抬眸看着男人,眸子里清冷的脸上双眸倔强,“没什么好问了,你的手段我早都见识过,没什么稀奇的。”
说完这话,她明显感觉到捏着她手臂的力道在不断收紧。
疼痛传导到大脑时,她已经麻木,依旧面不改色。
“潋潋,真的很奇怪,你连对伤害你的人都这么宽容,怎么就不愿意分一些给我呢?”
贺祈年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但就是有股渗人的冷意。
姜潋丝毫不畏惧,冷笑了下,“分你?你得寸进尺的事情还少吗?我又不是傻子。”
男人的眉心反倒逐渐舒展开,化为唇角的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看来我要是不得寸进尺一次,你说的话岂不是很没说服力了?”
姜潋立即预料到他下一步的动作,赶忙抽出另一只手挡住了他,“别在这儿发疯。”
贺祈年也不恼,顺着她的意思停下了动作,“那在哪?”
姜潋,“......”
她现在已经不想接他的话了。
怎么能做到每一次都精准地突破下线。
僵持了好一会儿,姜潋依旧是不服软,“我后面还是打算搬回汀兰,住御江不方便,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