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像听见了笑话,挑眉,“洗耳恭听。”
姜潋,“你说你不屑于搞薛氏,既然这么不屑,还愿意赌上婚姻去合作?我不信联姻的名头能把你给圈住。”
既要又要。
这大概是花心男人的通病。
既想在事业上不落下风,又想在情场上得意风光。
贺祈年没恼,反倒是松开了手,靠坐回沙发,似乎很满意刚刚她说的话,“继续。”
见他这样,姜潋有些不适应。
恍然间意识到自己腰间没了束缚,她立即撑着沙发就要下去。
不想手腕又被扯住,这次直接重重地跌在了他身上,以一种暧昧的姿势。
发顶传来男人的声音,“说了这么多,是想要名分?”
姜潋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撑着他的胸膛就要起来。
又被他按了回去,“给我时间。”
他说。
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就在耳边,一下又一下地锤击着她的心脏。
姜潋愣住了。
短短四个字,轻而易举地就让她迷失了。
但其实姜潋不是没有想过,当年他扬言要追寻的刺激中有没有过那么一丝真正的感情。
哪怕是与他曾经数不尽的恋情一样。
她不要多干净,只想是真实的。
但现实给过她太多次冲击,所以这次,也不过是他想要将她困在身边的缓兵之计罢了。
“贺祈年,”姜潋闭上了眼睛,“别纠缠了,我们都耗不起。”
她的耳边除了男人的心跳,很久都没有声音再传过来。
直到扣在她后脑的手松开,“不试试怎么知道耗不起?”
他的声音平静地没有一丝情绪。
姜潋立即从他身上下来,这次,贺祈年没有阻拦。
她站在不远处,“那我问你,你敢告诉所有人我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吗?你敢光明正大地牵着我的手走在人群中吗?连这些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让我跟你耗下去。”
“潋潋,你矫情了,”他轻笑,“如果最开始你想要的就是名分,我也告诉过你,不可能。”
往往最彼此了解的人,也是最懂刀子捅在哪里最痛的。
“那还说什么,”姜潋鼻尖一阵酸涩,“没什么好说的了。”
贺祈年,“所以别耍小心思,你信守承诺,我当然也会。”
“我不会和薛晏泽分手的。”
姜潋没看他。
“随你,”他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手机,站起后从她身边走过,“不过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了吗?”
姜潋闻言看向他。
那笑容像是恶魔站在地狱门口向她挥手。
她瞬间觉得身体被丢到了冰窖里。
当着她的面,贺祈年就接起了电话。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姜潋思绪很乱,只能听到贺祈年一字一句的话,“让铭盛那边的人再添把火,等薛氏尝到苦头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在听到“薛氏”两个字之后,姜潋几乎想都没想就抓住了贺祈年的手。
“放过薛晏泽。”
她近乎祈求。
贺祈年看了看自己被她捏住了的手,声音很冷,“第二次了,潋潋,你为了他求我。”
姜潋看着他,“我不想你拖别人进来。”
贺祈年冷笑,“拖他进来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