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晚餐出了那个事故，他们吃得也不是很饱，所以在兜了一圈后江安雁提议吃个宵夜，补充下体力也提振下士气，于是他们现在坐在万商通商业大楼三楼的一家烤肉店内歇息。

找了这么多地方一无所获，柏荷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担心言生会觉得浪费了一晚上翻脸，但却意外发现他并没有不耐烦的表现，这才松了口气。

等着上菜期间，江安雁说：“话说祂还真会挑啊，去的都是热闹地方。这是来体验生活了吗？”

柏荷也一脸不解道：“祂，或许是在踩点？”

看言生没有说话，江安雁右手握拳充作话筒举过去问道：“言老师，依你之见，这神明东跑西跑的是想干嘛？”

言生离那快怼到自己嘴的拳头远一点，说：“谁知道呢。我又没解剖过神，哪里知道它的生理结构——说不定是在到处撒尿蹭气味占地盘呢。”

此言一出，两人都是一脸复杂，江安雁说：“...怎么好端端的神被你说成狗一样。”

这时点好的烤肉和蔬菜上桌了，江安雁立即说着“哼哼，让你们品尝一下我神之手的超美味烧烤！”兴奋地接过烤肉大厨职位，翻烤着肉片。

翻烤了一会，江安雁忽然想起件事，说：“啊，烤肉要是能配奶茶就是绝配了！”她看向言生，“老师麻烦你去买奶茶吧！我记得一楼有！”

柏荷立即说：“我去吧！”

江安雁却制止道：“不行，小荷你要帮我注意下火候，让老师自己去。”

言生不无不可，问道：“你们想喝什么？”

江安雁说：“多肉桃李常规少冰谢谢！”

柏荷不好意思道：“那，我也要一样的吧，谢谢...言老师。”

看着言生转身离开了，柏荷不由小声说：“明明我都让言老师白跑了一晚上了，现在还差遣他...他会不会对我印象不好啊？”

江安雁认真盯着烤肉，随口道：“嗐，没那回事。他这人呢，别看着好像不怎么在乎一些社会规则，但却意外的很讲道理。

“像今天晚上的事，你已经说明了只是寻找踪迹，没有说是一下就能找着，而他是认同这点的情况下参与进来的，所以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对你有意见。”

“这样啊...”柏荷若有所思。

“还有比如说像今早我们上他家，他其实很讨厌别人在清晨去打扰他，但我要是带着衣服去还他的，又或者确实是有要事上门的，虽然也会不耐烦但却不会生气。”

这下柏荷恍然大悟，对言生这个人又有了崭新的印象。

但她还是不解道：“虽然是这样，但我们挑个其它时间上门不是更好吗？就算他不会生气，但为什么非得打扰他呢？”

江安雁抬起头，仿佛在回想着什么，眼神失去了焦距，语气复杂地缓缓说：“怎么说呢，他平时的表现，说好听点就是很冷静理智，但说难听点，就是有点...没人味。

“他只会对感兴趣的东西起情绪，不感兴趣的东西正眼都不带看的。像我这种无趣的人，也就只能靠这种小手段，才能挑起一下他的情绪了。”

江安雁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文化水平不高，但我就是觉得他这种状态不太好，有种离人越来越远的感觉...你不要跟他说哦。”

柏荷点点头：“嗯嗯，我不会说的！”随后她又好奇道：“那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江安雁愣了下，“唔，这倒是没什么奇特的...”似乎回想起悲苦日子，她的神情愁苦起来，“小荷跟你说哦，其实我工作能力不太行呢，换了好多份工作，一直被辞退，现在这家出版社也是，本来也是要被辞退的....

“但恰好当时担任老师的编辑不知道惹到他什么了，被老师臭骂了一顿赶出门——老师的乖僻在我们出版社可是出了名的，其他编辑都不敢跟他打交道，但出版社可不想失去这棵摇钱树，最后就死马当活马医，把我派过去了，然后发生了很多事情，也有两年——嗯？什么味道？”

柏荷赶忙提醒道：“烤肉！烤肉焦了！”

两人顿时手忙脚乱地对付起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