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荷轻声道：“其实，我以前见过神明。”

江安雁惊呼道：“什么，你居然亲眼见过神明！？”

言生无语了：“你什么都没问就带上门来了吗？”

柏荷连忙帮她解释道：“不怪小雁，是我要求见到你，才说出实情。”

言生说：“嗯，你继续。”

“见过神明后，我拥有了一些能力...我能展示一下吗？”

“请便。”

柏荷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植物种子，放到了茶杯里，种子浮在水面上，她把食指按在上面，也不见如何言语，只是聚精会神看着，不一会儿，她移开手指，那枚种子赫然以极快的速度开始生根发芽，只是片刻，茶杯就变成了一个小型盆栽。

江安雁满脸惊异：“好厉害！我能摸摸看吗？”

“可以的。”

江安雁立即拿起茶杯细细打量上面的绿植，虽然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植物，但显然是新鲜真实的，不由得啧啧称奇。

言生不用凑近看，也知道这并非什么弄虚作假的戏法，不过他也没有太多惊奇，而是问道：“你也是羁旅者吗？”

“不知道。”江安雁摇摇头，“虽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我感觉我的能力跟你们的司南术有些不太一样。”

言生点点头，超自然能力并非只有羁旅者才能施展，好比董君昊就能把自己的能力分配给他人，或者神明可以给信徒力量一样，甚至听说还有天生的超能力者，除此外也有些其它途径获得超越常理的力量，只不过那些途径都或多或少有弊端，所以羁旅者才会成为公认的大道。

“而除了这个、超能力外，我还能隐约感应到‘神明’的存在。”柏荷说道，“所以我最近才会感应到有神明出现，似乎在大肆劫掠信仰。”

“劫掠信仰么。”

言生忽然想到件事，“所以你昨晚出现在那里...？”

柏荷坦然点头道：“没错，我就是想要调查看看这神明到底在哪，而我打听到这个涂世绘似乎有点可疑，就想去调查看看。”说着她脸上也有点尴尬，“不过好像有点出师不利。”

言生无语了，你跟江安雁真是半斤八两，难怪刚见面就这么要好。

言生问出核心问题：“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想找到这个神明吗？”

“...因为我能感应到祂，祂也可能感应到我。而不是什么神明都是友好的，所以我想先一步找到祂。”

倒是可以理解。虽然言生没有直接跟所谓的神明交流过，但也通过各种渠道大概了解过这是个什么存在：祂们应愿而生，思维非人，但绝不是那种传说中超凡脱俗的神仙，而是有着私欲的某种超凡生物。

所以追逐膜拜祂的有，畏惧远离祂的也有，只不过如今在现代社会早已销声匿迹，都不敢再像古代那样大摇大摆的显真形收信徒。言生猜测肯定是被国家捕杀打压过一批，才令祂们不再敢轻易显形。

言生看得出来她肯定还藏有一些事情没说，但谁没点小秘密呢？至少这个理由足够说服他了。

“那你想我怎么协助你找到这个所谓的神明？”

眼看言生松口了，柏荷顿时精神振奋，说：“我能大概感应到祂出现过的位置，所以我想去调查这些地方。但是你看，昨晚这不是就出事了，所以我想要个能打的帮手陪我，以防万一。”

少女碧翠的双眼亮晶晶的，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看来是因为昨晚看过言生的战斗力，才想着找个保镖来保护自己。

看言生沉默不语，她又急切道：“不会让你白做工的！我会给你报酬的！”

江安雁倒是没有插话，安安静静舔着茶水，虽然人是她带来的，但是接不接受还是言生的事，她并不会越殂代疱替言生担保或是劝说他接受，毕竟这件事也是有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