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天象地,大圣亲传。
陈破命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脑袋发懵。
一时只知道自己三十块长生魂片花值了。
且这份机缘,也只有他能得到。
记忆流转,花果山草木兴盛,杏花雨不时飘落,然小猴如同木桩般定在原地。
大圣显似见多了木讷,轻敲打下脑袋,让其回神:
“猴子,听清楚了。
一法知之极,为之通,极之最,为之主。
所谓主者,超脱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天地此法,独你所依,故而有令,令者,身也,身者,性也,性者,命也。
虽是凡命,却可独掌一法。
命法交缠,自成命格命理。
天地术法,自以命理为核。
有了命理,你要他大,必可大比天地,你要他小,便小如蝼蚁。
天地之内,法相自然,故法天象地,独此一尊。
神通变化,皆在于此。”
大圣边讲,身子边慢慢爬升,眨眼不到,头已顶天。
桃林在其身前,俨成蝼蚁。
一眼看去,哪还有佛陀慈悲相。
头如泰山,腰似军令,眼如闪电,口似血盆,牙如长戟。
脚踩无边厉鬼,头盯漫天彩运,一根铁棒在手,真似能将天地捅穿。
陈破命看的热血沸腾,只觉身子也随着大圣拔高,心神早脱离地府,飞到九重天之外。
正在此时,一股油气泛起,忙回神,仍定在原地。
暗恼
自己怎还是平平无奇一小鬼,何时才能像大圣般拥有连接天地的无上神通。
或也只有这般神通,才有反下西天的本事。
深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连将记忆沉在油锅。
大圣法相已收,仍坐在石头上瞧着呆愣猴子怪笑:“法已交给你了,演练一下让我看看。”
猴子方才回神,连运神通,不消片刻身上便生出团团青气,眼瞧要凝出一张青面厉鬼。
“法天象地,要得就是天地此道,唯我独尊。
要知你成了法相,别人就不可成。
也好歹是只猴妖,怎这点天地唯我的霸气都没有。”
陈破命细听教诲,自能感觉出其中蕴含的妖道神通。
竟似觉得自己真要有所成,这口油锅必要掌握通透才可。
练至大成,油锅上唯我独尊。
对小猴而言,这等妖族能耐着实有些难了。
无论如何转化,头顶只有彩色雾气,从不见身影。
大圣也是急了,喝问道:“你到底学了几分,忘了几分,实话实话,切莫骗自己。”
很难想象这般通俗之语出自已成佛的大圣,教授神通还这般有耐心。
陈破命感谢这只猴子的智慧。
法天象地,晦涩难懂,他同样有诸多疑问。
“我只能感到无边花香,可每每调动之时,总不听使唤。”
“闻到花香,天眼心眼已开,调唤不动,分明就是道心不够,神通不明,心性不稳,想解此法必要让自己下大决心。
佛门地藏,为求法身,敢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你不过是要一条饲弄花草的小道,有何可怕。
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还想不想护得这片桃林?”
“想!”
“想!”
连续两声。
一声来自记忆中猴子,一声则是油锅前鼓弄油水的陈破命。
他护的不是桃林,而是眼前油锅。
天地大道没能耐全掌控,但油锅上能完全说了算,也是极好。
“那你还不快练习,记住,悟了道,明了心,有了性,法身自成!”
记忆流动,猴子头顶青色浓雾渐凝成一尊三米高的婆婆。
便是风婆。
陈破命头顶也是一条条黑气乱飞,竟和油锅里那些蒸腾起的油气混在一起。
整个人鬼使神差站起,向油锅贴了过去。
一眼所见,全是积岩一般的叠层,又细又厚又多。
越是观看,分层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