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所，你在看什么呢？谁给你塞的小纸条？是不是化验室的王莉？”小李看到周离手中的纸条突然来了兴趣，跳起就要去抓。

周离眼疾手快将纸条捏成一团攥在手心里，说道：“这是赞助者的个人信息，你不能看。”

“好好好，知道了。”小李有些失望的回到沙发上，脸色一转，神神秘秘的说道：“周所，你有没有感觉到最近很多人都怪怪的？”

他的话引起了周离的注意，周离假意摇摇头，问道：“没有感觉到，哪些人怪怪的？”

这时，小李拉了一条椅子坐到周离对面，将大半个身子匍匐在桌上，小声说道：“最开始我发现特性组的小张和平时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你具体说说。”

“你还记得前年你还没接手研究所的时候，小张有一次吃了别人给的面包，突然呼吸困难差点窒息了，还是我俩把她送到隔壁医院的。”

周离点点说：“记得，说是花生过敏，她不知道面包里有花生酱就吃了。”

此时，小李又将身子往前凑了凑，神秘的说道：“就前段时间，午休时间我路过休息室的时候，看到小张在吃饭，我故意凑过去问她今天吃些什么好吃的，看到她碗里的东西时我就不淡定了。”

“你的意思是？”周离大概明白了小李的意思。

“没错。”小李可能是趴着不好受，就摆正身子，说道：“她的饭盒里有油炸花生米，汤盒里是花生炖猪脚。”

“你继续说。”

“我当时还问她，说你不是花生过敏吗？你猜她怎么说？”

周离摇摇头。

“她想都没想就说：我对花生不过敏啊。也就一秒钟的时间，她干笑了一声，换了种语气跟我说：哎呀，我休假的时候出国治好了，现在不过敏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我生怕她发生意外，就找了个借口在休息室里坐着玩手机，看着她把饭菜全吃完后，安然无恙才离开。”

“理论上来说过敏是有可能治愈的，这也没什么问题。”周离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她过不过敏这个问题，而是她回答我的时候那种语气有问题，才开始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小李连忙说道。

其实现在周离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底，可是他不能明说，只能顺着小李的话装傻。

“你刚刚说好多人不对劲，还有谁？”

“还有很多，不过比较明显的还有门卫的王大爷。”

“王大爷不是好好的吗？”

“你记得王大爷以前养的那条大黄狗吗？”

“嗯，记得。不是两个月前丢了吗？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

“那哪是丢了，是被王大爷勒死埋到我们所背后那个小山包上了。”

听到这话，周离背后凉意突起，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王大爷养了大黄十多年，他跟我说他最喜欢养狗养猫了。”

“这不就对了吗？我也知道王大爷喜欢小动物，大黄丢了的那段时间我还特意去安慰王大爷，毕竟王大爷在所里的工龄比我们还长。”

周离点点头。

“可有一天我偷偷听到王大爷站在围墙外和什么人在说话，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他这辈子最讨厌这些狗啊猫啊的，大黄一天看的他发毛，他就把大黄勒死埋后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