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句失败的异端试验品必须清除也一直在他脑子里。
这个词汇对他来说很陌生,他并不清楚什么是异端试验品。
周离不敢继续往下乱加猜测,穿上衣服离开了住处,往工作的地方走去。
他在记录之前就打过电话给开车送他回来的那位好友。
经过一番确认之后,他确确实实是坐着好友的车回到住处附近路的。
这位好友还在电话中不断确认周离是不是生病了,在得到肯定后才放心下来,并告诉周离,他明天会过来周离家看望他,让周离到时下来接他。
周离工作的地方是一个致力于研究生物特性的私人研究所,研究所的创立者就是他的老师,也是全权归他老师所有。
他的老师死后,在遗嘱中多次强调要将研究所的所有权转让给周离,让他继承研究所。
从那天之后,周离就从普通员工变成了负责人。
研究所内的其他人员似乎也没有任何异议,一如以往的上下班,前任老板的死似乎并没有对他们有任何影响,更甚者他们都没问过工资会不会发不下来。
关于这一点,周离也有诸多疑问,自从几年前他到这个研究所上班之后,他们的工资每个月都会准时打到卡里。
重点就在于,研究所里并没有财务部门,他的老师也从未提及过研究所的盈利方向。
研究所距离周离的住处不远,当他脑中还在不断胡思乱想的时候,人就已经站在了研究所门口。
现在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员工早已下班回家,此时的研究所一片漆黑。
周离也不想去打开办公区的总开关,就用手机电筒照着路径直来到他现在的办公室,也就是他老师生前的办公室。
周离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桌上他和他老师的合照,他在这个办公室三个月,并没有对里面的物品和布局进行过任何的改动,尽量保持着原状。
他老师的死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谜团,没有尸体,也不是意外和他杀,只有一个被封条封好的骨灰盒。
三个月前的一天,他一如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工作,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捧着一个精致的骨灰盒和遗嘱找到他。
整个过程十分简短,并没有详细说明他老师是如何离世的,草草说是自然死亡,因为联系不到家属,在有关部门的协调帮助下,以律所的名义火化了。
之后便是让他签字收了骨灰盒和研究所,律师核对无误后就走了,前后不超过十分钟。
因为老师突然离世,周离还为此足足难过了一个星期。
此后他还偷偷去警察局问过,得到的回答和律师描述的也没太大区别,医院出具死亡证明,户籍也是被正常核销,一切都是有理有据符合正常程序。
要不是今天看到了记事里记录的事情,他对此也是深信不疑的。
现在周离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有疑点,那他肯定能在这间办公室中找到合理线索,之后便开始对办公室内的一切进行检查。
周离检查的仔细,每一本书的每一页他都没有放过。
他几乎忘记了时间,大概就在四五个小时后,凌晨两三点的样子,办公室的玻璃外穿透进来一道光。
随后一个气喘吁吁的人站在门口,看着站在书柜前仔细翻看书籍的周离说道:“周老板,你叫我过来干嘛?电话也打不通,害我找了老半天。”
周离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待他转身仔细观察了一番后,长吁一口气,说道:“大半夜的你要吓死人啊!”
来人正是今天送周离回家的好友,陈国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