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仙人。“一万年前,在青云山上,魏幸拎着一只鸡,一条肉来到了青莲宗门外。
就连看门的童子看到他又来了,赶紧走上前阻拦他道:“魏大哥,你怎么又来了,都跟你说了,你灵根太薄弱了,不适合修行,还是早日回家去吧。”
魏幸却赶紧摆手道:“别误会,别误会,这次我不是来拜师的,我是特地来感谢仙人的。”
童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把他领进了门。
在内堂,袁荷正在打坐修行,此时,童子一脸埋怨地走进来道:“师尊,山下那个魏幸又来了,说来感谢您的。”
袁荷倒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平静地回道:“请他进来吧。“
没多久,魏幸拎着礼物就走了进来,弄得内堂飘了几根鸡毛,“仙人,这是我家今年新杀的鸡和猪,带来感谢仙人您。“
童子看着飞扬的鸡毛,皱着眉头道:“我们师尊现在已经不用吃这种凡间的食物了。“
“不得无礼,把它们拿给你师兄。“袁荷轻声呵斥童子,童子听了这话,只得乖乖从魏幸手中接过礼品,走了出去。
见对方收了礼,魏幸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准备离去。这番举动却令袁荷感到有趣,要知道一年前,这个男人可是天天求着自己收他为徒。袁荷招手示意他留下,笑着问他道:“怎么,一年过去,现在不想修行了?”
“唉,不瞒仙人您说,我当时真是着了魔,就想着修行·。不过现在我在也知道了,我没那份仙缘,现在我在城里也结了婚,也置了业,就不想那么多了。”魏幸也笑着回道,“您看,我今年杀的第一只鸡,宰的第一头猪都给您带来了。”
袁荷见他如此,便也宽了心,“你虽无灵根,我无法教你修行的法门,但是天道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你若是在俗世生活中有什么困扰,我还是可以指点你一二的。”
魏幸听到这话,也是立刻跪了下来,诚惶诚恐道:“仙人此话当真?”
“你带了礼物给我,怎么能让你空手回去,问吧,今日我知无不言。”
魏幸跪着地上,庄重地磕了个头,问道:“仙人,您说天道存在于万物,那我如何在俗世生活中,如何修习它呢?“
听了他的问题,袁荷扑哧一笑道:“你没有灵根,倒是有慧根。天道存在于万事万物,那自然,你日常生活劳作中便已经在修习它了。相反若你只是将天道悬置于空中,仰望它而不接触它,那便偏离了天道。“
魏幸又一叩首,表示感谢,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仙人,我在俗世,总会接触不同的人,我该如何与他人相处呢?”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面对弱者,要想办法帮助,切莫要持强而凌弱。面对强者,则要想办法从其身上学习,不要依附讨好。相反,若是欺侮弱者而谄媚强者,则背离了天道。
魏幸再叩首道:“仙人,小人的夫人最近刚刚怀孕,想请教下,我该如何教育我的孩子呢?”
“你都要当爸爸啦?”听到这个消息,袁荷很是高兴,自己当年救下的那群难民,也算在青云山开花结果了。“其实教育孩子很简单,把刚才教你的两条道理切身实行,不要对孩子做一套,说一套。孩子自然就会敬重你了,进而模仿学习你。”
“谢谢仙人。”魏幸喜形于色,再次磕了个头,又问道:“那孩子的孩子呢?”
“哈哈,刚夸过你呢,怎么又迷糊了。孩子的孩子不也是一样的道理,推而论之,以后你的子孙后代也是这样啊。”
恍惚间,袁荷竟想起了,万年前自己与魏家先祖的一次会面。而在他面前,正是青云山道上那座青莲大士的破庙,而这座破庙中,正端坐着魏家最后的血脉,魏家大公子,魏成。此时,魏家大公子正驱动着一件法器,该法器是一块古朴的青玉,玉上镂空雕刻着一个骷髅,而那青玉,竟正好能填补魏府内金盘上的空缺。
“我果然猜的没错,这种大事,魏家怎么可能不让魏家大少爷参加,除非...”袁荷盯着魏成的施法,“你才是阵眼。”
“没错!”魏成转过头来,阴骛的眼神中充满了仇视,“我府中的献祭已然失败了,是你搞的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