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个女人好烦啊!”待冷秋寒走后,廉青望着她的背影对着袁荷吐槽道。
原来,在刚才待确认目标后,众人便商量出来一个对策,先由袁荷和廉青两人潜入魏府,寻找他们作恶的证据。而冷秋寒自己则在外接应,待发现证据,就直接杀入,搞个人赃并获。
这计划虽说对袁荷来说有点多次一举,但是其一是他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其二则是这趟主要的目的其实是看看自己这个徒孙的潜力,是否有培养价值,自然要看他的发挥。
而就在众人正准备分别时,冷秋寒突然对着廉青说道:“廉青,就算你是最后一名的资质,你的修行速度也太慢了。”
于是就发生上述的抱怨。
“没错啊,你确实修行速度太慢了,哪有修行几年才入门练气期的。”袁荷回道。
“那师兄都不教我,就师姐平常指点我几句。”廉青只敢小声抱怨。
听到抱怨,袁荷笑着说:“是吗?等我回头收拾他们。不过我想,你应该有办法混进去魏家吧。”
“没问题,我之前在里面做过杂活,认识好几个里面的人呢。”
“廉青?你没事去那种地方干嘛?”事情果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只过去了几年,但之前廉青认识的几个长工都不见了,有的背井离乡,还有的干脆消失掉了。而在他们面前劝他们不要去的,则是仅剩的一名留在青莲城的长工。“廉青,听我一句劝,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可不希望你去送死啊!那魏府太邪了,如果不是我看情况不对,及时跑出来,你就见不到我了。”
“邪?哪里邪?”袁荷询问道。
那人压低声音说道:“魏府晚上有孩子哭,而且不止一个,是晚上有几十,上百个孩子哭。“
“是吗,就这种小家族还会这种邪术吗?“听完这话,袁荷心中已有了结论。
“师尊,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廉青问道。
“大概猜到了。”袁荷并未细讲,不过能产生冤魂的,多半是什么献祭的邪术吧。
而就在此时,响起一阵急切地敲门声。“喂!今天家里有事多的很,你都请病假多久,该回来干活了吧。“
听到敲门声,那长工立刻缩成一团道:“是,魏家管家魏全,他来抓我了!”
“莫怕。”袁荷先稳住他,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后用眼神暗示廉青。
廉青心领神会打开门道:“哎呀,魏管家,巧了吗这不是。“
“廉青?你怎么在这?你不去摆摊吗?”魏全见到他很疑惑。
“他不是生病了吗,我来帮他看看。”廉青装模做样道,“不过刚才听你说魏家缺人?能给多少钱?”
“你要干嘛?“
“赚钱啊,我一天几付药才能赚几个钱啊,如果价格合适,我就干啊。“
“这个。。“管家还是有些犹豫。
“一两银子,一天。“
“你疯了?这是一个月的工钱。“
“不愿意拉倒,我好歹还打算在帮你再找几个人呢。“廉青倒是不急,继续装模做样。
等待许久,管家依然在犹豫,“不愿意算了,快点出去,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廉青见他不乐意,说道。
“好!反正也不是花我的钱!”管家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一刻钟之后,到魏府大门处报道。“
“哈哈,师尊,您可能不懂这种凡人的小心思,他能找到这种请病假那么久的人,说明他已经根本找不到其他人了。这种时候要价越高越不容易引起怀疑,顺着他来反而容易引起他的警觉。“在路上廉青向袁荷解释自己的小心机。
“原来如此啊“,袁荷听着自己小弟子得意洋洋的炫耀,心想这小鬼,虽说没什么天赋,倒还是机灵。
说话间,便已到了魏府大门,说实话魏府相较于那个莲恩寺也是丝毫不差,一座十进十出的大宅,坐落在青莲城中央。大门富丽堂皇,上悬一个巨匾,上书“魏府“二字,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只是在门前,袁荷已看不到当年青瓦木屋的模样了。
在门前会合后,魏成把两人领进了偏门,在路上魏成一路絮叨着注意事项,总之就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老老实实地干活领钱就行。
待进了魏府,气氛一下子阴沉起来,虽说是正午,但高耸的院墙遮蔽了一切阳光,每个房间都又冷又潮,滋生着霉菌。仆人们也都面无生气,顶着厚厚的黑眼圈,默不作声地干活。魏成把他们交给一个满脸皱纹的老阿嬷,跟着她干一些杂活。
待魏成走后,廉青原本还想跟阿嬷打听些魏府的怪事,只是阿嬷一看两人新来的,也不说话,默默地将两人引到一处神堂中,这种神堂在魏府到处都是,无一例外都供奉着青莲大士。
神堂中点着烛火,温暖的烛光驱散了魏府的阴冷。神堂上,青莲大士端庄地坐着,这尊泥塑的袁荷像高约一尺,面露微笑,满含慈悲。像前,香炉插满了下人们供奉的香火。
老阿嬷熟练地在像前拜了三拜,敬了香,方才转过来对他们说道:“你们也来拜一拜吧,让青莲大士保佑你们可以平安出去。“
“阿婆,怎么回事啊,我听之前的朋友说,晚上会有哭声?“廉青看有机会,便趁机套话。
那老人却只是摇头,低声道:“别问了,拜一拜就好,拜一拜就好。”
“师尊,这魏府也太邪了。“望着老者的背影,廉青对袁荷说道。
袁荷没回答,只是盯着神像许久,方才缓缓开口道:“为什么我会看这东西那么烦呢?“
为什么烦,很简单,若只是庙中拜一拜,他自然可以一笑了之,认为是凡人的愚昧罢了。但在刚才他第一次意识到,这尊神像竟已成为庇护邪恶的帮凶了,魏家把自己的泥塑摆在这里,让下人们成为他们恶行的帮凶。
“要不要砸了它?“廉青说着就要动手。
“罢了,塑像而已。“袁荷摆了摆手,收起怒意,现在不是对这种东西发火的时候。
突然就在此时,远处悠悠地传来一阵阵孩童的哭声,看来自己推断不假,这魏家果然在有人在施展邪术。
此时廉青探头听了半天,说道:“师尊,这哭声就来自这宅子里,而且离我们很近。“
两人立刻冲出神堂,欲寻那哭声,只见屋外,仆人们仿佛一切如常,洗碗的洗碗,扫地的扫地,对于近在咫尺的异样充耳不闻。见此情景,廉青忍不住向他们喊道:“喂,你们没听见吗?有孩子在哭啊?“
听了廉青的话,他们却只是想避瘟神一样,离廉青远远的,“喂!你们聋了吗?“廉青看着他们的反应,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