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愿,左敏脱大败而归,与他对阵沙场的据说是宋忱曾经的副将。本以为他会败在宋忱手下没想到居然输给了一个副将,这让左敏脱颜面大损。听说回营后责罚了许多随行出征的士兵,更是加紧了训练,即使是受伤的士兵也未能得到半刻的休息。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愿意跟着?遇上这样暴虐,不顾手下死活的人,怎么不换个人跟随?”吃饭时,我们仨聊起了左敏脱这次吃败仗的事,若茶弥向来不喜欢左敏脱,因而连同他的手下及整个西部的人都讨厌。
“答案不就在你的话里吗?”我提示着若茶弥,见她不解便直说道,“他这样残暴,谁敢叛逃?士兵们还有家人,一个人逃了,那家中其他人怎么办?再说了能逃哪儿去呢?其他部敢接吗?就算接了,如果左敏脱去要人,会不给吗?我想其他部主不至于为了一个或几个士兵去得罪左敏脱。”从这次出征,各部的态度不难看出诗勒翁部的可汗也并非是和平派,他不表态只是没有看到实在的利益,不愿损失罢了。其他各部的部主态度比较中立,须步伊这种不愿卷入战争的人又没有绝对的话语权,所以诗勒翁部的内部关系其实也很微妙。
“如果部下都来投奔呢?”若茶弥看向须步伊,“大哥哥,你会接受吗?”
“快吃饭,不要问这种不切实际的问题,我们这有什么好投奔的。”须步伊此话一出立刻终结了这个话题,若茶弥低头认真吃着饭,没一会儿又换了个问题:“澜姐姐冬神会那天可以穿女装吗?”
女装?我自家中出来后就一直着男装,都忘了穿女装是什么模样了。若茶弥这一问让我竟也有点想换回女装了,于是我看向了须步伊,征询着他的建议。
须步伊看出了我的意思,但是并未立刻同意,见他不说话,我以为是不同意,没想到他竟然说:“可以,我也想看看她穿女装是什么样子。”
“真好,我可以给澜姐姐好好打扮一下了。”若茶弥兴奋不已,“澜姐姐,我已经想好给你穿什么衣服了。”
谁知须步伊突然说道:“她有衣服,我那儿有个木箱子,里面是给她准备的衣服,到时候你帮忙给微澜换上就行。”
“新衣服?”若茶弥看着我又看看须步伊,眼神中逐渐带了些别样的意味。我连忙催她快点吃饭,一会儿还得去马场。
我们去马场时正遇上他们在给马准备新的粮草,之前那些得了瘟疫的马早已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只是后来在闲聊时听须步伊的副将阿察部说不知是谁将马匹闹瘟疫的事告诉给了可汗,害得须步伊被问责。要我猜,没准是被人投毒,不然为何那天匀竖伯说’可能是瘟疫’时总给人一种话中有话的感觉,问为什么是可能,也没人回答我。
“茶,你今年不去冬神会吗?”阿久得知后有些疑惑。
“不去,今年我要陪阿澜。”
“为什么?他这么重要?你们每天都能见面,还要为了他不去冬神会,你俩到底什么关系?”阿久对我与若茶弥天天在一起有些不悦,他还不知道我是女儿家,所以近来对我多有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