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盏华丽的金白色吊灯,陌生的天花板。
厄尔迷糊的动了动身子,只感觉自己似乎躺在天使洁白而柔软的羽翼中,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柔软。
这是一个设计简洁的房间,大体是白色的,房间很宽敞,就算是一张能躺下两三个人的床也只是占了很小一部分的面积,除了这张床房间内还有几张油画,一张靠窗的桌子,桌子上空空一片,只放了两根照明用的蜡烛,还没有被使用过。
空气中有一种好闻的味道,像是蜡梅的味道,又似乎混入了一些鸢尾花的气味。
除此之外,这个房间还有两架书柜,书籍摆放的满满当当。
厄尔尽全力从这位天使的怀抱中挣脱,身上换上了一身柔软的白色睡衣,而不是那粗糙的布衣,房间内什么人也没有,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只记得自己来到这里前最后的记忆,还是跟一个高大的剑士以及一个戴帽子的男人走进了一间教堂,至于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完全没印象。
总之要先离开这里,去房间外面找人问一问吧。
于是,他打开了门,外面是一条走廊,走廊两边有几个房间,看样子像是和自己走出的房间类似,末端是一截通往下方的楼梯。
他顺着长廊走向楼梯,那弧形楼梯时突然听见一声叫唤。
“醒了吗?”
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厄尔向下看了看,才看见下方像是一个会客厅一般的中央的一座沙发上,一个人毫无形象的躺在上面,手拿一本书,此刻那本书则是随着手臂一起快要垂落在地面上。
沙发是三大条围在一起的,中间有一个红木制成的花纹楼空桌子,上面摆放了一个装了郁金香的花瓶。
花瓶的旁边还有着一个紫金色封装的信封,依旧是他不认识的材料,厄尔只感觉自己醒来后的一切似乎都有点奢华过头了。
“你是?”
厄尔只感觉这人有些熟悉,但具体是谁又辨认不出来,就在下方的人影快要用目光将自己杀死的时候,厄尔看到了摆放的很远的,只有快要完全到达楼下才能看见的衣帽架,上面有一顶残破的,像是烧毁了一半的帽子。
“哦!我想起来了,高帽巫师!”
伯内尔表情放松下来,也不较真,笑了笑。
“还以为你脑子真的被打坏了呢,这不是好好的吗。”
厄尔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一下子躺了上去,一只手托住脑袋看着同样懒懒散散的伯内尔询问道。
“所以怎么回事?”
“不知道。”
伯内尔瞟了个白眼,两个人躺在相对的沙发上多少显得有些怪异,他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涌现出来一股奇怪的感觉。
“你自己在死了后突然诈尸,和那个怪物互殴三百个回合,打的你肢体到处乱飞的事,你还指望我来解释吗?”
“你勾八在说什么啊,我不是走了进去就晕倒了吗?”
“屁!你那是被怪物打的脑袋都碎了!还晕倒,差点就死了!”
两个人不知为何火气十足,颇有随时要掐起来的架势,在二人骂的词穷后,似乎都冷静了一些,伯内尔再度开口。
“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骗你我老家爆发丧尸好吧!”
伯内尔没心情开这种玩笑,心里对厄尔失忆的事情也是盘算了起来,加上他口中那个白发男又没有将他杀死,更觉得古怪了几分。
“你醒的时间正好,明天我会组织一场宴会,纪念在这次事件里死去的人,当然表面上只会说是魔兽潮造成的。”
“怎么说你也算是主角,明天记得来。”伯内尔笑着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明白!”
厄尔完全搞明白怎么回事,非常认真的说道。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还是侧躺在沙发上,只有他自己觉得自己很认真吧。
“你的家人不是全部被杀了吗?”